第十章 问题和判断（1/2）
问题和判断
众所周知，一个人如果对某些事物非常熟悉，那么他要处理这些事物时将会感觉到非常的轻松，可以不怎么费神。相反，如果一个人刚接触一个新事物，即使他非常有天赋可以很快上手，但也还是会很容易觉得累。而且，如果要这个人对新事物动用到的不熟悉的功能越多，这就不仅会越快觉得累，还会越容易出错。
“三号”正是深明此理，所以耐心地跟在了老葵、小王和谭飒身后进行连绵不断的攻击，想要等待他们的精神消耗过度从而出现动作失误。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敌人坚持的时间居然比他预计的久那么多。
“他们这样的表现也太过分了吧？都已经这么久了，即使是一个早已熟练掌握了‘攻击预警’功能的老手，也该出现好几次小失误了吧？”“三号”心想道。
（“攻击预警”功能就是“武装”通过收集敌我双方的实时动作与状态数据，分析出敌人的攻击动作如果持续下去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效果。然后，“武装”会在对应位置以不同的刺激形式对操控者进行提示。当然了，这种分析的准确率会与预测的时间成几何递减的趋势。
另外，这种技术同样能够对敌人的防御以及躲闪动作进行分析预测，但是这比预测攻击更困难许多，而且分析出结果后的有效时间更短许多。对大多数人类的感知来说，这个分析结果几乎与操控者自己用眼睛能够看到的敌人防御或者躲避动作同时出现。因此对大部分人来说，用这种技术来分析防御以及躲闪的意义不大，只会白白占用“武装”的运算能力。
其实，杨大维当年之所以能毫发无损地击败“三号”以及他的两位同伴，与他能够熟练掌握了“攻击预警”功能也是密不可分的。
然而，“三号”不知道的是，其实谭飒从头到尾就没有用到“武装”的这个功能。毕竟，他的“武装”除了最基本的功能以外，其他功能都没有用“万能驱动”来绕开“等级压制效果”的影响。他只是熟练地靠自己的反应来完成这一系列躲避以及协助躲避的动作而已。因此，如果他光躲避没有去作死的话，真不会太费精神。）
“三号”再一次怀疑自己是否又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了。直到他期盼已久的敌方失误终于出现了，他沉甸甸的心才终于稍稍能放下了些许。
不过，他刹那间看到的希望，也许只会为他带来更大的挫败感。因为，他下一刻要面对的不再是谭飒，而是曾经在另一个模拟世界中呼风唤雨的sa。
“三号”唯一应该觉得值得庆幸的是sa暂时只是准备继续贯彻谭飒的计划，还没有兴风作浪的想法。（这些年来，虽然sa不存在自己的自我的意识，但是谭飒能看到的东西就是他能看到的东西，谭飒能听到的东西就是他能听到的东西，他完全可以凭借这些了解谭飒的为人是怎样的，明白他的行为逻辑是怎样的。因此，他这时想要推断出谭飒现在的计划是怎样的也不算太难。）
因为，现在刚刚苏醒的sa和十多年前才刚苏醒的谭飒一样，对曾经的记忆非常模糊断续。当然了，一个人对生命的感悟是超越记忆的，因此sa对这些模糊断续的记忆的理解比谭飒深刻得多。另外，sa与谭飒最主要的不同之处在于，谭飒当初唯一清楚记得的只有自己名字，sa不仅记得自己的名字，还记得一个让他感觉到畏惧的名字——云阳。
所以，sa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云阳到底是谁？云阳到底在哪里？sa几乎出于本能地感觉到云阳就像是自己的天敌一般，只要无法确认云阳的动态，自己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sa还作出了这样一个判断：“自己现在既然已经苏醒了，那么自己的存在想要一直瞒着谭飒估计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这时正好可以把握这次机会，帮谭飒一个小忙，尽量让谭飒觉得自己的存在对他是有益的，好让他帮忙把自己的苏醒这件事隐瞒起来。
毕竟，谭飒出生在‘差异主义’的社会里，不需要像古代那样顾忌别人异样的眼光，如果谭飒不想主动为这件事隐瞒的话，自己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按理说，既然sa知道谭飒的任务目的，又了解谭飒造成现在处境的前因后果，他完全可以运用自己对生命丰富的感悟替谭飒想出更好的应对策略来。但是他深得帮别人办事的要领，知道帮人办事时不能表现得太过强势，胡乱改变别人计划更是帮人办事的大忌。否则即使自己成功帮别人达成了目的，别人也未必会念自己的好。
因此，即使在sa眼中谭飒的计划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他也必需把它尽力贯彻到底，只有等计划实在无法往下进行时他才会顺理成章地用自己的办法来帮谭飒补救。
于是，sa着手的第一件事，就是谨小慎微地使用一心多用的辅助程序，一般继续应对“三号”，一边替谭飒把还没完成的最后一点点必要的小操作给补充完善了。
（至于谭飒都已经昏迷了，为什么sa不仅能正常活动，还能继续使用一心多用的辅助程序呢？这在讲述谭飒出现意外后重塑身体的章节时就有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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