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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23米,那一场缘,那一遭劫?(2/5)

回答,沉吟片刻,却又轻声问他。

“石头,你可还记得我们那年初遇?”

宋彻怔怔,目光混沌着,像在记忆中翻找了许久,才找到那个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偷偷瞒着那顺巫师南下的白衣少年。

“欣儿,我记得的。”

多少年了?他一直记得。

在他的头最痛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忘记时间,可无论怎样,他也忘不掉初见彭欣时,那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脏,还有她美如玉兰的清冷容貌。

那一天的她,坐在那个莲座一样圣洁的高台上,供苗寨众人朝拜,面无表情,不言不语,圣洁得好像从九天下凡的仙女儿——

可宋彻只一眼就看穿了她。

这个女孩儿不快活。

就像他一样,成功做上了苏赫世子,也得到了那顺巫师的信任,可他从来没有一天快活过。

他的快活,被禁锢在阴山。

而她的快活,也被禁甸在那个高台的圣女宝座。

那一刻,他很想知道,坐在高台上的彭欣,会幻想些什么呢?

他在阴山时,就常常幻想。

靠着幻想找发漫长的光阴——

幻想临安城的繁华,幻想那个令人向往的皇宫是怎样的辉煌。

会比阴山更高吗?

会比草原更广吗?

会比哈拉和林的宫殿更金碧辉煌吗?

他想去临安看看,想到更远的南边去看看,看看那些书上写的,完全不同与北国风光的南国胜景。

所以他偷偷跑了。

一个人南下,他沿途游玩,看到了秦淮的风月,看到了金陵的城郭,看到了不同于草原的西湖美景,鱼米之乡的江南温婉。小桥、流水、人家,园林……人间仙境。

当然,也看到了很多很多漂亮的美人儿。

她们穿着精致的衣饰,行止皆适,不像草原姑娘的粗糙。

可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像彭欣那么美,像彭欣那样只需要一眼,就可以入得他的心,让他只需要一眼,就能看见她孤寂的内心。

他们是一种人。

外壳是属于别人的,灵魂是受到禁锢的。他们的不快活,在于完全无法做真正的自己,他是一个玩偶,彭欣也是一样。

那一天,是苗疆的龙船节。

盛大,热闹。

苗寨人都去“咋瓮”(划龙船),初到的宋彻也挤在人群中——

他来自草原,不识水性,对划龙船也只是看个稀奇,跟上去的真正目的,是想多看一眼圣女。

圣女坐在一艘特制的龙船上,宋彻只能远远看她,也没有机会靠近,可他多么聪明的人?一个从小靠自己过活的人,从来不缺脑子。

在圣女的船靠近岸边的时候,他掉水了。

是的……他掉水了。

而且他根本就不会水。

用生命去赌博,当然不是他会做的事。

人命越贱,言行越谨。

他做什么事,都会事先思虑周全。

那里龙船很多,会水的人更多,众目睽睽之下,哪里会让他淹死?更何况他在沉入水底的刹那,看见了圣女看他的目光。

悲悯的,还有……惊艳的。

宋彻自然是长得好看的。

苗寨的小伙子,没有一个人及得上他的容貌,所以他到这里来求药治头痛,那些小伙子但凡见他,目光就没有一个友好的。

他最终,确实被救了。

救他的不是圣女,而是圣女的师父。

那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他住在一个两层的木质小楼里,地方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他会用毒,会养蛊,楼下的院子里养着各种各样让宋彻身子发麻的毒物……

师父告诉他,他的头痛是长期服毒所致。

而且此毒很霸道很刁钻,不能直接解毒——越是急着解,越是容易要命——

宋彻知道,当初的苏赫便是这样没的。

因为那顺巫师急着救他,于是他死了。

他问师父,“那便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如果他头痛好不了,又怎能肖想圣女?

在他近乎绝望的无奈中,师父笑了。他说,可慢慢调理,但需要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他十几年的用药史,毒性早已透过五腑,浸透于四肢百骇,非一朝一夕可成的。

为了治愈的希望,为了圣女,他选择了隐名埋姓的留了下来。彭欣的师父是一个苗疆奇人,苗药的精华在他手中得以发扬,在他的调理下,宋彻的头痛症状果然有了减轻。

最幸运的是,他也如愿与彭欣相熟。

他们气场相融,初初见面,不需要很多话语,好像彼此就都知晓了对方的情绪。

那一天,在小楼的竹篱边,他握住彭欣的手,把那句等了三个月的话,说出了口。

“欣儿,我喜欢你。”

彭欣没有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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