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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60米,夜下棱台坊



于是,混沌般的模糊中,她就想到了墨九。

“九爷——九爷——唔!”

已然整理好衣服的闯北,就坐在床头。一身冷硬的侍卫服,将他的身姿拉得挺拔而精壮,就像一头潜在幕色中的猛虎,吃饱喝足之后,带了一点淡淡的慵懒,神色中,还有与击西一样的困惑。

也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

看着击西醒过来,他激灵灵打了个战。

——有点心虚。

听到击西第一声喊的是“九爷”,他心弦又松开一些,只眉头打着结,瞅她半晌,终于从木桌上的茶壶里的水倒出一杯,端到她的面前,刻意拉低的声音,有一抹压抑的低沉。

“你嗓子痛吗?要不要喝水?”

废话!

全他娘的废话!

找不到话说了吗?

听到他几乎没有波澜的声音,击西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又是恼又是恨,可看见映入眼帘的那一只大手上,有好几排尖利的牙印,红丝丝的带着血槽,她别开头,也有点心虚了。

这是先前和他搏斗时,她咬的?

她受伤了,他也受伤了。

好像是半斤八两?

这孩子太善良了!

压住恨恼,摇了摇头,说不出话,只憋着一肚子的火嘟嘴唇。

闯北坐在床沿上,扶住她的肩背,亦不说话,只把杯子贴在她的唇边,示意她喝水。击西撩他一眼,看他固执的样子,与先前不愿意做的时候一模一样,可不做又差点把她弄残,这不俨然是一个神经病么?

没有多想——

她猛地张嘴,不喝水,却恶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背上。

“嘶!”闯北吃痛,怕水洒了,愣是没有动弹。

任由击西咬着,他低头凝视她,看着她发恨的样子,看着她那一张红润未褪的脸,越发的歉疚,也越发的难堪和窘迫。

击西抬头,撞入他复杂的眸底。

辩不清,想不明,突然又没了咬他的兴趣——

毕竟有一句话是对的,她自找的。

慢吞吞放开他的手,她喝掉了水,咂了咂嘴巴,又斜斜躺下去。

“我要去找九爷。”

又是这句话,让闯北很纠结。

“夜深了,想必九爷已然睡下。”

“她不会睡那么早。”击西很坚持。

“你怎知道?”

“我服侍过她,自是了解。”

闯北看着她一身狼狈的样子,把水杯放回桌上,远远地坐在木桌边上瞅她,身姿端正,样子老实,那和尚的架式又端上来了,哪里还是先前在榻上疯狂折腾她的样子?

“去吧。”他微微合目,如老僧入定。

“可恶!”击西生气了。

恶狠狠地看着闯北,她胀红的脸,完全就是一副怒火攻心的样子,“我要走得动,还告诉你做甚?”

走不动?

先前的狂乱涌上心,闯北眼皮直跳。

“……那可怎办?”

“怎么办?李闯北,你干完就不想负责了是不?”

“负……责?”

看他眉头打结,一脸崩溃的样子,似乎很害怕从此被她粘上,击西不由恼羞成怒,什么都不想,直接暴了一句粗话,“你他娘的混账……我要去找九爷,你至少把我收拾一下,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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