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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302米,爱恨不同(2/3)

身子的墨九跟在身边辗转,当然会准备好一些应急的药物。刚才玫儿给她服用的药丸子便是了。他说:常时保胎用一粒,紧急之事可服用两粒。

他已经做周全了,若这药吃了都保不住了,再找别的大夫来,又有何意义?

看她有大主意,盈娘亦只能一叹。

“夫人!”墨九突然朝她抬了抬手,似要拉她过来。

“王妃,我在的。”盈娘弯着腰甚为不便,索性侧坐在她的身边,握紧她的手,“王妃的手,很是冰凉。要不……我们偷偷找一个大夫去?让外边值守的侍卫去找,再吩咐好他们,不告诉王爷,不就行了么?”

“不行的,也不用。”墨九微微笑着,上下嘴皮半点血色都无,说话的声音也似乎没有力气,可抓住盈娘的那只手,却很用力,“我就想问一问夫人,你在生怀儿的时候,那个宫缩……嗯,就是在生产之前,是不是一抽一扯的痛?”

她现在就有这症状。

所以,她想要确定是不是流产前的征兆。

可她一个没有经验的人,哪里懂那么多?

盈娘想了想,点点头,“姑娘若这般,怕是要小产了。咱们得找大夫来!不行,这事紧要,不可拖延。我这便去——”

这是一个热心的妇人,拎着裙裾就要下车,却被墨九叫住了。

“夫人!你得听我。”她冲盈娘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容来,“外面的人若知道了这般情形,一定会去告诉王爷。他肯定这样吩咐过他们,而他若知晓我……有小产之兆,肯定心绪难平,夫人,战场上,牵一发动全身。统帅若心乱,大军岂不都乱了?”

大军一乱,怎么打胜仗。

若战败,得死多少人,这场仗怎么收场?

墨九赌不起,也不敢去赌,微微松开紧咬的唇,那嘴皮上都咬出了深深的痕迹,可她言词却还轻松,“夫人,这一仗对他至关重要,对我们都很重要。龛合、定远乃金州大门,而金州又是汉水码头——”

她忽而想起了那一条汉水河底的通道。

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后,谁在驻守,可有变化?

她眉梢一拧,接着道:“过了汉水,就可直取汴京了。”

盈娘这会儿就站在马车门口,没有离开,也没有坐下来,就那般弓着身子看着墨九,一双略带愕然的视线里,就像不是在看一个女人,而在看一个怪物。

以她的思维里,很难理解这时的墨九。

一个女人在这样的事情上,选择会选择腹中胎儿。

哪有做娘的人,会为了一场战争放弃孩儿的?

盈娘不解,当然,也因为她并不知萧乾在世。

更不会知道,萧乾的医术就是墨九最大的信心支撑。

“唉!那我去烧一点热水。顺便看看怀儿方便好了没有。”

盈娘无法接受,但也不再反驳,撩开帘子,就下了马车。

墨九平静地躺着,看玫儿焦躁的样子,冲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又轻幽着声音吩咐她,“把车窗的帷子拉开,我想看看外面。”

“姑娘,外面风大。而且——你也看不清,很伤眼。”

“拉开……”墨九还是有气无力。

玫儿嘴巴嘟了嘟,考虑片刻,有些不情愿地垂下头。

“姑娘还是老实些吧,闭上眼睛休息,不要看了——”

“我让你拉开!”墨九微微咬唇,样子并不轻松,语气却很低沉冷漠,“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你越来越放肆,看来我真得早早把你嫁给曹元。”

“有了!”玫儿听到曹元的名字,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墨九已然升起的怒气,一下子就又兴奋起来,“姑娘,我这便去偷偷告诉左执事和曹师兄,他们一定会想办法的。”

微微闭一眼眸子,墨九终于恼了。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玫儿几次三番打断她、阻止她、不听她的吩咐,这让眼睛不方便,身体也受损,本来就有些缺少了安全感的墨九,在这一刻,特别地着恼。

“你太放肆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独断性很强的女人,自己愿意做什么是一回事,非得被人强行拧着头做什么事,又是一回事。于是,对玫儿说话的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重,“身为我的孩子,如果连这一点都经受不起,那么——就注定了他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就算真的小产了,那也算他的命!”

这一句话,她说得冰冷无情,吓得玫儿身子哆嗦了一下。

“姑娘……!”

此刻的墨九,神色太可怕了。

尤其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几乎没有半点感情。

玫儿似乎终于总识到了主仆尊卑,扁了一下嘴巴,悻悻地转身,慢慢地拉开了窗帷子,任由外面连天的火把光线,映入车内——

漫天灯火!

整个天地,似乎都被照亮了。

墨九视线模糊,但感光力还是有的。

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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