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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1/4)

“不行不行,我今儿不舒服”

打着打着,也不知道打到了哪里,他突然一皱眉,“嘶”了声儿,夏初七拳头顿住,仔细看他表情不对劲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探手去摸向他的胳膊。之前在马上时,他穿得厚实不觉得,如今他穿得薄了,明显能感觉出来他胳膊上有包扎过的痕迹

她大吃一惊,“你胳膊怎么了”

赵樽脸色微微一白,却是沉下了眸子。

“无事。”

无事就有鬼了。

夏初七冷哼嗤之

在她的坚持之下,赵樽无奈的放了她下来,又坐回了花梨木的美人榻上,由着她褪去了外头那件黑色的衣袍,而里头不过一件月白色的单薄里衣,在她的折腾之下,那扎伤的胳膊上已经隐隐渗出了血痕来。

“你脑残吗手上有伤,我打你都不会反抗的”

“爷叫你不闹,可你还闹”

“”

怎么好端端的她刚刚从奴隶翻身做了将军,只一会儿的工夫,又变成了小奴隶不仅句句话都全成了她的错不说,还得坐在小杌子上为他察看伤口,就像他家的奶妈似的,真是毫无人权可言。

眼儿一瞪,她冷冷命令。

“脱掉”

赵樽嘴唇微微一抽,却是不搭话,配合地褪去那件单薄的里衣,光着精实的上身坐在美人榻上,由着她专注的在伤口上看来看去,只斜睨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问。

“可还入得阿七的眼”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伤口都一样,入什么眼”

“爷是说,爷的身子。”

耳朵烫了一下,夏初七飞快的瞄他一眼。

“要不要脸”

晋王爷高山远水,自然不会回答这么没底线的问题。夏初七懒得与他斗嘴皮子,垂下眸子来,避开他的目光,将先前孙正业包扎过的纱布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才严肃的说。

“等天亮了,得去找人,重新上一次药。”

“你不就是医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懂不懂”

他那一刀扎得很深,虽然经过孙正业几天的治疗,可伤口还是有些红肿,尤其今儿又被她狠狠“摧残”过,更是显得有些刺眼。当然,作为医生,夏初七真的是看多了伤口,可偏偏他是赵樽,他身上的伤口确实更容易“入眼”。抿着嘴唇,她把心里头那些不爽都丢到了脑后,唠唠叨叨地又念了好一会儿。

“阿七很是关心爷”

她冷冷一哼,小心翼翼地重新缠着纱布。

“职业道德。”

他抿着嘴巴,不吭声儿了。

又闷上了该不会还在想她“失贞”的事儿吧

夏初七莞尔一笑,又往他胳膊上摁了摁。

“伤口怎么弄的”

赵樽眉头拧紧,想了想,才望向她,“不小心扎到的。”

一听这话,夏初七顿时就黑了脸,“晋王殿下功夫那么好,玩个刀耍个贱也能往自个儿的手臂上捅。你是当我傻子呢,还是侮辱你自个儿的智商呢”

看着她水汪汪的一双眸子,赵樽抬手抚了下她的头。

“阿七不必担心,不影响爷的本事”

拖长了暧昧的声音,他意有所指地挑了一下眉,“天快亮,睡去”

小脸儿“唰”的一下沉了下来,作为一直“破罐子”,夏初七这会儿特别无奈。可看看赵樽严肃又正经的脸,她总觉得也许是自己误解了他。说不定人家真就没有那个心思,只是单纯的想要陪她去睡觉,就像上次那样

“先说好,睡就睡啊,可不许胡来”

她瞪了他一眼,把外袍丢给了他就准备起身。可就在扭头那一刹,她突然发现自个儿刚才坐过的杌子上,有几点明显的红红痕迹

完了

她说“落红”不能落到现在吧

就算他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哪能会不知道葵水与落红的差别

呸呸呸,这不是骂自个儿吗

身子僵硬了片刻,她又尴尬又窘迫,就像上辈子第一次来事儿搞脏了椅子怕被同学瞧见一样,心脏“怦怦”乱跳着,“啪”一下,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扯出一个尴尬到极点的笑容,迎上了赵樽狐疑的眸子。

“爷,你看这天儿快要亮了,睡也没意思,不如我给你按摩下头你小憩一会儿”

她突如其来的殷勤,让赵樽眯了眯黑眸。

“阿七不是说乏了”

“哎,我再乏也不如您的身子贵重,不如您来得紧要啊来吧来吧,您今儿奔波一天了,闭一会儿眼睛,我给您摁摁,不是一会儿还得上早朝吗”

想了一下,赵樽终是点了头。

“好。”

吁见他懒洋洋地躺了回去,又配合的闭上了眼睛,夏初七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那张倒霉催的小杌子,她坐近了一些,手搭在他的额头上,偷偷瞄了他好几次,见他那眉头一直皱着没有松开来,不由叹了一口气,认真地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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