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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1/4)

眉眼全是无奈,情绪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坚毅,一横心,他扯她过来,重重带入怀里,语气带着浓郁的酒气,低低道,“小七,明日我便领你去乾清宫”

“做什么”

“请旨赐婚。”

“你不是请过旨了”

“那不一样,明日一定成。”

“我只想离开。不稀罕你的名分。”

“我知。可是,若非这些年的变故,我两个早就成亲了,不会等到如今,更不会生出这许多的波澜,更不会有赵樽夏楚,以前是我错过了你,但我虽有错,你也有。若非你的行为不检点,我也不会把你想得那般不堪,以至于错过这些年。”

“我的行为不检点”

夏初七停止挣扎,纳闷地看他。

“我想起来了,你都记不得了。”赵绵泽注视着她点漆一般晶亮的眸,微微一叹,“这样也好,不记得我便不提了,我们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世上哪有那么多从头再来

夏初七唇角一冷,“行了,不愿说作罢,反正我也不想听,与你有关的,我都不想听。放开我。”

“小七让我抱一抱,就抱一抱。”他喘息着,双臂往紧了一收,夏初七气闷不已,用力去推他,他却仍是不放,似是压抑了许久,紧紧抱住她,突然低下头,唇便要落下来。

夏初七抬手制止住他,撑着他的下巴,声音骤冷。

“你是想我死在这里”

赵绵泽赤红的眸子,有一丝迷茫,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声音喑哑,“小七,你无须害怕,宫中虽险,但我定会护你,谁也不能伤你。包括”迟疑一下,他坚定了声音,“我皇爷爷,他也不能。”

微微弯了弯唇,夏初七突然安静下来。

“他若是明日就要杀我,你怎办”

泽秋院里,夏问秋看着抱琴带回一个太医来,只觉今夜刻意穿的一身华服,满头的珠钗,还有雍容妩媚的打扮都成了一场笑话。

面色一白,她急急地问:“抱琴,殿下呢”

抱琴红着眼,委屈地嘟了嘟嘴,“在,在七小姐那里。”

夏问秋心里生恨,“你没有告诉他我病得很重”

抱琴咬了咬唇,“奴婢说了。”

看她的表情,夏问秋登时灰败了脸色,却仍是不死心。

“你没把我交给你的木梳带给他”

抱琴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把袖子里的木梳递上去,顺便压着嗓子把楚茨殿门口的发生的事情据实告之,然后讷讷道:“殿下还说,木梳给了你,你就好生收着,养着病好好禁足反省,不许出此一步。”

夏问秋眼眶一红,怔了一瞬,嘴皮颤抖了起来。

“小贱人夏楚这个小贱人抢我男人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颤着声低吼着,她胡乱地哭喊着扯掉了头上的珠花,又猛地一把扯出一根簪子来,披散着头发,赤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扎向身边的一个苏绣软枕。

一下,又一下,她一边扎一边骂,模样极是凶狠。

“我扎死你,扎死你个小贱人,让你抢我男人,让你发贱”

“侧夫人”抱琴想要上前阻止,又不敢。

夏问秋仿佛魔怔一般,嘴里喃喃地骂着,不停诅咒着夏楚,那颤抖的声音,仿若一个濒临绝境的女鬼,无能地祈求着世上本无的鬼神,凄怆地无奈,回荡在冷寂的空气中,直到她终于用尽了力气,这才喘着气瘫软下来,半趴在那张美人榻上,呜咽着哭了出来。

“绵泽绵泽,你怎能这样狠心。”

抱琴见她只哭不扎了,求助地看向身边年轻俊朗的顾怀。

“顾太医,你看”

顾怀拎着药箱,亦是惶惑。他以前见到的夏问秋,何等的风光体面。无论走到何处,都令人生羡。不说东宫,即便宫里的娘娘,有哪一个不感慨她的命好皇太孙身份尊贵,身边还只有她一个女人,就单凭这一点,足够他傲视后宫女人了。

可如今一见,她眼睛浮肿,面色憔悴,那精心修饰过的脸,被泪水一冲,花里胡哨的看上去极是滑稽,样子何异于冷宫妃嫔

他轻叹着放下药箱,一步步走近,“侧夫人,您先息怒”

“你是谁滚”夏问秋狰狞抬头,咬着牙,恶狠狠看着顾怀,“你滚,马上给我滚出去。让赵绵泽来见我,让他来见我”

“侧夫人,下官是奉皇太孙之命,前来为侧夫人看诊的。”

“滚啊,我没病,我没有病他为什么不来,他为什么不来啊绵泽”

夏问秋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失心疯一般,没有半点正常情绪。

顾怀与抱琴对视一眼,终是慢慢退了出去,坐在椅子上,开了一副宁神顺气的方子,递与了抱琴。

“抱琴姑娘,为侧夫人煎了喝着吧。”

“这方子,有效吗”抱琴问。

顾怀面色凝重,“心病还需心药医。”说到此处,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事,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来,“世上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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