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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节(2/4)

紧,轻手轻脚地抱起来,便把她放在了榻上,柔声一叹。

“可算吃住了爷,满意了”

“还行”夏初七笑得唇角弯弯。

喟叹一声,赵樽躺在她身边,蹙起眉心,“阿七,你近来怎的变得这般小性了”

夏初七瘪了瘪嘴,抚着肚子,“还不是你儿子害的。”

“嗯小十九”

“那可不是么怀了孩子的妇人,不仅心理压力大,生理上也会有些改变的,你不懂比如说啊,孕期雌激素会上下波动,而这个雌激素会影响人的情绪。让人不安,低落,抑郁,委屈什么的。所以,不是我造,是你儿子在装怪。”

“雌激素”他点点头,似懂非懂,“又是你们那里的词儿”

“差不多吧。”夏初七被说了“小性”,略有一些不好意思,随口笑道,“不过最主要的是,谁让我是傲娇家的祖宗呢旁的本事没有,找自家爷们儿撒撒娇还是成的。”说到这里,一看赵樽眼皮一跳,她吃吃笑着,钩住他的脖子,“得了,换了旁人,我才不爱与他计较呢这不是你么谁让你是我夫婿,是我孩儿的爹我怀着孩儿抑郁了,不找你撒气,找谁去”

赵樽呵一声,被她说笑了。

“你是爷的妇人,在爷面前,自是怎样都成”

“啧啧这话听上去真腻歪,都不像十九爷说的了”夏初七鼻子皱了皱,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灿烂得让赵樽不得不怀疑,先前她可怜巴巴的几滴泪水是硬挤出来的。

“阿七,爷这是落入了你的圈套”

夏初七偏头看他,唇角微微一翘,撩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你可是心甘情愿的”

她俏娇的样子,三分清雅七分妖气,可瞧在赵樽眼里,无疑都是极为美好撩人的。自打那晚的欢好被生生打断之后,他一直没有找到宣泄的点儿。只不过,平日里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也并非时时想起这档子事。但如今人就在怀里,这一辈子只在回光返照楼过了三天瘾的十九爷,如何还能把持得住记忆里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活奔入脑海,最直接的反应便是生理反应。他喉咙一紧,把她拉入怀里,鼻尖蹭在她的鼻尖上,喑哑的声音里,添了一抹夜的魅惑。

“睡吧,再不睡,可就睡不成了。”

“我不想睡了,天快亮了。”她打了个呵欠。

“那你想怎样”他声音低哑。

“你说呢”她晶亮的眼,在灯火下闪着莹莹的光。

“我不知。”他低笑一声,啄了啄她的唇。

“**一刻”她抬起手来,握紧他的手,放在自家隆起的小腹上,四个软软的字眼说完,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张合的唇慢悠悠吐出三个字来。

“好睡觉。”

她是真的累极了,困极了。

原本想逗一下赵十九,可眼皮合上便再也睁不开。

几乎片刻工夫,她便沉沉睡了过去,鼻翼里呼吸渐淡。

赵樽看她一眼,拉过被子来盖住她,宠溺的一叹。

“真是个傻货”

、第220章茅友,好巧

洪泰二十七年五月三十。

这一次的射柳,在大晏的历史上,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但凡经历过那一场盛事的人,后来回忆起,都会用一句“盛况空前,亘古未见”来形容。这不仅因为它标志着大晏与北狄数十年的征战结束,从此走向短暂的和平,也因为它是洪泰帝最宠爱的梓月公主“选驸马”的过程。二者合为一,不仅永久地载入了史册,还被后来的好事者编成了无数的话本与戏曲,广为传唱。

射柳之乐,原本是前朝留下来的旧俗。在洪泰朝时,因射柳属于“胡风”,皇室并不看重。故而,此风一直被压制。但这一次北狄使团来京,加之重译楼之变引起嫌隙,用前朝“胡风”的习俗,用来招待北狄的贵客,以示大晏朝堂的开明与诚意,自是再好不过。

这一日,五更刚过,天边已绽出一丝霞光。

夏季的天儿,亮得早。这气候,一看便知是天晴日丽。

奉天门早早的就热闹起来。

编钟、磬器、大鼓等礼乐之物已摆放整齐,祭祀用的祭坛,案桌,香烛等物也已布置完毕。只等吉时一到,建章帝前来祭天。不得不说,大晏任何的皇室活动,礼仪都极为缛繁。不仅要在奉天门赐宴朝臣与使者,待帝驾到了东苑,还要再开百官宴。

赵樽骑马赶到奉天门时,朝中的文武百官及王侯公卿已是到得差不多了。他把马缰绳丢给丙一,在人群中淡淡扫了一眼,还未说话,便有无数的目光和客套的见礼过来。

浅浅一眯眸,他只是点头,并不与人寒暄。而旁人亦是知晓他的为人,也不觉得尴尬,只自顾自低头窃窃私语。在这等待的时候,内侍一个接一个唱名,太后,皇帝,后宫贤,淑,庄,敬,惠五妃,梓月公主,秦王赵构等人也陆续到达了奉天门。

赵构下了马车,与他的目光在空中一撞,像是有话要说。可他正待上前,又有一辆双辕的普通马车从千步廊上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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