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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节(2/4)

不吉,不敬,不利。

一连三个不字,他的话,软中带硬。

可一件破事儿,就扯上国家安定了元小公爷却不认可。

他心里冷笑一声,嘴上更少了恭敬,“那依陛下的意思,如何才好”他向来桀骜不驯,说话也少有转弯,当着众臣的面儿,见赵绵泽不回答,又是一阵质问,“莫不是陛下要下旨让晋王先回来拜堂成亲,再返回去和乌那蛮子干仗呵,即便下旨,恐怕也来不及了吧再说,乌那蛮子会等着咱喝完喜酒再打吗”

他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

殿中众人瞄着他与赵绵泽,脊背都是冷汗。

可高倨龙椅上的皇帝,抿紧唇静默片刻,却是笑了。

“元爱卿的顾虑是对的,此事朕倒有一个法子。不知诸位卿家有无听过民间嫁娶的习俗若是新郎赶不及拜堂,可用公鸡代替。公鸡可趋吉避凶,那是大利,我等也可效法为之。”

他一言即出,殿中短促的抽气了一阵,就静谧了下来。

晋王的大婚,用公鸡代替,也太荒谬了。

可他是皇帝,他说公鸡是“大吉”,谁也不敢说不吉。

顷刻时,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众人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反应。

尴尬的顿了片刻,谁也没有想到,元祐再一次冷哼,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公鸡代替晋王拜堂成何体统既然陛下无意推辞,臣也有一个更好的法子。众所周知,臣与晋王素来亲厚,又是晋王的子侄辈,为视对北狄的尊重,不如由臣代叔拜堂如何”

元祐会提出这么荒唐的请求,令人讶然不已。

可赵绵泽会同意这样荒唐的要求,更是令人费解。

窃窃私语中,臣工们鱼贯而出,退出了奉天殿。赵绵泽也在元祐戏谑的目光注视下,疾步离开,径直回到了御书房。甫一入屋,他神色一凛,随手摔倒桌案上的砚台,才在砚台落地的“啪”声里,无力地坐在紫檀木的大椅上。

“唤焦玉来。”

何承安应声去了。没多一会,焦玉闪身入内。

“磨墨”赵绵泽坐在椅上,声音极是疲惫。

焦玉不明所以地立在御案之前,拿眼风瞄皇帝的脸色。何承安也是小心翼翼地捡起落在地上的砚台,等安放妥当了,方才上前为他磨墨,心里却一直琢磨皇帝今儿到底受了什么气,脸色会这般难看。

外头的冷风嗖嗖在吹,御书房里却已烧起地龙,温暖如春。

赵绵泽提起笔,写了一张纸,又撕掉一张纸。

来来去去,他写了好一会儿,桌上的废纸都撕成了一团小山,似乎才有了最终的定夺,匆匆写成了纸条裹好,从御案下方的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鲤鱼纹的玉质哨子,轻轻搭在纸上,把它推向焦玉。

“拿去”

“陛下这是”焦玉不解的接过哨子和字条。

“你去一趟南边,亲自去办。”赵绵泽瞥一眼何承安,声音沉了不少,“命令都在字条上,看完烧掉。”

御书房里就三个人,他的意思是连何承安都不信了

焦玉心里一紧,屏紧了呼吸。

“是。”

他手中,是一个小小的鲤鱼纹玉质哨子。样子看似简单,与普通的把玩之物没有任何区别。可它的内里乾坤却不可小觑。只不过,知晓它的人少之又少。

认真说来,这事儿算得是一件仅属于皇帝的重要机密。再认真一点说,那一只靠哨子支配的人马,并不算是赵绵泽自己培置的势力,而是洪泰帝的心腹。洪泰帝在很早之前,就一直把赵绵泽看成他的接班人,也顺理成章让他接管了这一支秘密人马。这些人,隐藏在各处,他们才是真正的皇帝亲卫和眼线。比如,在漠北烧毁北伐军粮草的黑皮。更比如,那个一直秘密潜藏在陈大牛身边的人,他们都是属于同一类。

这些人到底都有谁,焦玉也不知。

但鲤鱼纹的玉哨子,却是联络之物。

“焦玉,这一番,看你的作为了。”

赵绵泽低低说罢,似是有些疲惫,阖上了双眼。

焦玉凝重地道了一声“是”,侧过头来,看一眼他半明半灭的面孔,紧了紧汗湿的手心里那一只鲤鱼玉哨,指尖颤歪歪地把那一张写着“晋王必死”的字条,点燃在了烛火之上。

“何承安”焦玉刚一出屋,赵绵泽又睁开了眼睛。

何承安怔了怔,连忙换了一张笑脸。

“陛下,奴才在。”

赵绵泽转过头,看向御书房的门口,声音骤觉,“传令下去,让卢辉再派三千禁卫军,把魏国公府守好。大婚在即,绝不能让七小姐出了任何岔子。还有,告诉阿记,若是七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让他提头来见。”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

何承安垂下头,夹着尾巴喏喏地出去了,脊背却在生生发寒。

这哪里是守卫,分明就是软禁

、第250章大婚一

大晏京师城素有“夏热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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