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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节(2/4)

必他说,也可以想象到,从南到北,他这一路狂奔赴京,到底有多不容易,要躲过“鲤鱼哨子”的诛杀,又有多不容易。

下意识吐了一口气,她问:“哨子是谁”

看着她的眼,赵樽一点一点蹙起眉,“先不说这个。”

“那说什么”

他凝视着她,“你缝在衣服里的信上,除了情报之外,另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另外的话那些让他从今而后好好过日子,不要惦记她的话那些让他回京之后领着乌仁潇潇前往北平,从此与她两清的话那些她要与他桥归桥,路归路的话

“我”

她眼皮不自然的跳了一下,喉咙噎住了。

“不想说,就莫说了。爷只当未有看见过。”他手臂一紧,搂紧她,低头注视着,心口一阵阵抽紧。

那时候伤口上的痛楚,又怎么会有看见她执意要与他分离那些话来得剜心刺骨可如今,看着她长睫上的湿痕,他堵了几千里路的郁结,顷刻间便化开了。

他是她的妻,他对她除了包容,更应有信任。

任何让她解释的话,都会玷污他们的感情。

“怎的,你又不想听了”她奇怪他的反应。

他唇角缓缓扬起,笑了笑,捏一下她红白不均的面颊,“时间紧迫,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夏初七心里一窒,紧张地望着他。

是啊,她的人突然从嫁辇上直接被抬到了晋王府,乌仁潇潇去了哪里赵绵泽若是知道消息,又会如何还有那个为赵樽抬花轿却缺德的递上有蒙汗药的绢巾,帮忙把她掳来的东方青玄,他又怎么样了外面的形势,恐怕比她想的更为混乱,他们两个也确实没有时间在这里诉苦和叙旧。

“事到如今,你赶紧放我回去,还来得及。”

她认真的板着小脸儿,可说完了,却见他漫不经心地盯着她,冷峻的唇上罕见的挂着一抹暖洋洋的微笑,像是促狭,又像是揶揄。

“阿七还想要嫁给他”

她一噎,正待张口,却听他道,“想都不要想。”

“这么霸道”她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调皮。

他看着她,凝重的脸上,极为严肃,“这一世,我九生一死,戎马疆场,但除了你,我从未认真为自己做过一件事。所以阿七,不论这一次是成王,还是败寇。对你,我都不会放手。”

成王败寇这么严重

夏初七心里一紧,揪住他的衣襟。

“那我们怎办现在怎么做”

“自是先办正事。”赵樽轻轻抚一下她的脸颊,眼波里带出一抹复杂的炙烈光芒,熟悉得夏初七心里一跳,意识到他的意思,臊着脸呸一声,就想从他身上起来,可他哪容她逃开只轻轻一拉,她便跌坐了回去。

“阿七,爷想你了。”

一句带着叹息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缠绵得令她心颤不已。她瞄着他的眼,四目相望着,来不及说话,他厚实粗糙的手便剥开她大红的嫁衣,带着凉意抚上她火一样滚烫的肌肤。

“别”她嘶一声抽气,按住他的手,面红耳赤。

“你身上还有伤,眼下情形,到是顾得上这个”

“这点小伤,如何难得倒我”赵樽漫不经心的挂着笑,哪里容她抗拒在她无奈的叹息里,他飞快地除去彼此身上的障碍,一双仿若融了烈焰的视线,便肆无忌惮地膜拜上了她的身子。喑哑的声线里,更是带了一抹化不开的欲。

“受了伤,才是考验战斗力的时刻,爷不能让阿七小瞧了。”

她轻笑,捶在他肩膀上,“下流”

他“嘶”一声,似是吃痛不已的皱眉。她赶紧收回手,刚紧张地问了一句“打痛了”,他密密麻麻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了过来,吻得她天眩地转,吻得她不知今夕何夕,终是不再想其他,专心与他缠蜷。

好一会儿,他短暂地抽离她的唇,盯着她,低低一叹。

“阿七,这一天,我等太久。”

夏初七没有闭眼,她一直看着他的唇,生怕错过了他的每一句话。他说他等了太久。可这一天,她又何尝等得不够久久得他远去南疆的每一个日夜,她都在煎熬里活着。

“赵十九,我知道,可眼下确实”

她想说,现在是做坏事儿的时候么可大抵这人确实是饿得太狠,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控诉与理智的规劝,手心抚上她纤细的腰,狠狠一紧,便重重将她压上那一张铺满了花生和红枣的喜榻。

“不要说,阿七,让爷抱抱你,什么都不要说。”

他堵住她的唇,缠蜷地吻,带着一种珍而重之的虔诚,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与急切。她终是慢慢闭上了眼,双手蛇一般缠上他的脖子,仔细领略这久违的恩爱。

“阿七”他喑哑着声音喊着她的名字进来时,她却什么也听不见,听不见他的柔情万丈,也听不见他的欢悦低喃,更听不见喜榻上的花生和枣子被压得“叽咕”的惨叫声。

她的耳朵里,寂静得如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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