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

第394节(2/4)

十万兵马,分三路从北平往辽东,五日前在河间府汇合。据斥侯营的兄弟探知,新任北平布政使王卓之,率北平府属臣一行,前往河间府与辽东征讨军主帅秘密会晤河间府、保定府、天津卫一带官员也前往议事”

赵樽微微眯眼,身子一动不动,姿势稍稍僵硬。

洪泰帝时屡兴大狱,诛杀功臣,国之良将已不多。后来,洪泰帝设立藩王,便给予藩王一定的军事指挥权,这实际上也是对皇帝权利的一种变相蚕食。

当然,洪泰帝是想他的子孙后代都蒙受荫庇。但对于任何一个君王来说,这样的形势都是紧张的,充满了不安定因素的。赵绵泽撤藩之举说来也是帝王常情。因为,在此之前,朝廷除了对京畿地区的军队拥有绝对的军事指挥权外,对地方,尤其是藩属地的军队,很难调动。可从斥侯的反馈来看,这一次,这些人还不等朝廷下明旨要撤掉“晋王”,便率先站队,前往河间府面见辽东征讨军主帅,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为了向赵绵泽表忠心,便与赵樽划清界限。

看来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这一杆秤,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也就是说,赵绵泽、北狄和兀良汗三方要一起“撕掉”赵樽的事情,已经从不同的渠道传扬开来。人人都晓得,这一番,晋王赵樽恐怕时日无多了。哪怕这些人前一阵子还在往晋王府跑,送钱送物送美酒送美人,想要与赵樽拉近关系,这一刻也必然会临场倒戈,先保住自个儿的身家性命。

冷冷一笑,赵樽沉了声音。

“辽东征讨军主帅是谁”

斥侯道,“邬成坤。”

邬成坤是赵绵泽心腹,赵樽自是知情。

看他微微皱眉,斥候又道:“邬成坤的军队驻扎在河间府阜城县,便没有继续往北推进,而是屯兵于此,从各地招了许多歌舞伎入营,每日里寻欢作乐这一点,倒是让属下等心生怪异。”

赵樽淡淡看他一眼,沉沉的声音里添了一抹嘲弄。

“有何怪异”

“不管剑指辽东还是北平,怎会按兵不动”

赵樽轻哼一声,“因为他还在等京师旨意。”

在没有等到赵绵泽的明旨之前,邬成坤又如何敢动赵樽

一个帝王,不仅要统治当下,还想要名垂千古,让后世之人都来称颂于他。在此之前,赵绵泽每撤一个藩王,都会找一个可以服众的理由。对赵樽,自然更得如此。

尤其赵樽的威望之高,不同于别的藩王,赵绵泽想要彻底扳倒赵樽,不仅得考虑军事上的胜负,还得考虑民间的舆论、朝廷臣工们的看法,以及后世对此事的认定,这需要一个过程。

忍耐了几个时辰的高温炙烤之后,落晚时分,“商队”出了阴山山脉,到达归化以北的西河子。天色渐晚,夕阳收回血盆大口,气温有所下降,放眼望去,四野一片绿波荡漾,涂抹得山林郁郁葱葱,苍穹下的景色,美丽多姿,令人充满了惬意。

“休息驻营”

在郑二宝尖细的喊声里,队伍停了下来。

这里叫着老沟山,山不算高,面积不算广,但一个连着一个,连绵起伏,看上去像极南晏西南部的丘陵地型。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最近的城池都得走上四五个时辰,商队拖老带幼,不便夜间行走,便准备在此露宿了。

商队的侍卫们很有露营的经验,寻了一处避风的坡凹,把车队的马车用铁链串起来,围成一个大圆圈,上面用棚布一档,下面铺上干草,他们便可以在地上将就一夜。

一些侍卫在扎棚子,一些侍卫则从马车上搬下粮食,捡石头、挖土坑,砌成一个个的简易灶,开始生火做饭

这种类似于后世野炊的活动,夏初七开初的时候还有些新奇,但见得多了,便习以为常了,不觉得有什么。可宝音与她不一样,小丫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看啥都新鲜得紧。

“阿娘,我要去捡柴”

“阿娘我要去烧火”

“阿娘,我要去玩耍嘛”

不得不说,宝音是一个夏初七与赵樽的综合体。兴奋起来没心没肺的小劲儿确实像极了夏初七。可一旦憋了气儿,高冷起来对人爱搭不理的傲娇样儿,又活脱脱是赵樽的翻版。

看着女儿一个又一个要求,夏初七不停翻白眼。

“不行”

“不行”

“宝音,咱就别去添乱了。”

“阿娘”小宝音已经懂得撒娇的妙处。

不管是对夏初七还是对赵樽,她都屡试不爽。

果然,夏初七被她摇着胳膊,很快便妥协了。

“娘服了你”

热天的夜晚,暑气还未散尽,生着火的土灶边上热量可想而知,人一靠近,便像挨着火炉似的,热得恨不得扒光衣裳。“烧火”是一个夏天人人都不想干的差事儿,可小宝音却偏生往里凑。

“我来,我来烧”

她一凑近,侍卫便没辙儿。

“小郡主哩您别来干这腌臜活儿,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