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战役 五(1/3)
“罡!”
我架住了面前这个满身腥臭的兽人劈下来的斧子,回身一旋,就地卸下了对方的力道。猛地抬起左腿,一脚将对方踹了出去!我重新握了握似乎随时都要脱手的刀子,合身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将对方压在前面的那堆尸体上,双手反插,将已经被血锈蚀了的刀子插进了对方的脖子。我听到对方发出临死的嚎叫,拳头捣在我的脸上,将我打飞了起来。我在空中翻身,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准确而安全地着陆了。我几乎是翻倒在地上,好半天才努力地积攒了一点力气挣扎着爬了起来。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因为肺部的氧气几乎已经因为肌肉的痉挛得不到补充而消耗殆尽了似的!扶着那已经满师斧痕和残片的墙壁缓缓地站起,觉得那曾经无穷尽的力量已经消耗的一点都不剩了……而那个被我割断了两边的颈脉的兽人战士,已经理所当然地停止了动作,成为了那堆尸体中的一部分。
“哈……嘎!嘎!呼……”
我几乎是本能性地昂头,希望空气能够更多地通过因为喘息太过激烈而吸不进氧气的鼻子。双腿在抖!我已经快没有反应的神经在告诉我,它想坐下。可是我无法坐下,一旦倒下,也许我就无法在这场战斗中站起来了……我一边喘息着一边仰望着那仍然光亮着的天空,数年也难见一次的晴空令阳光终于躲过了云层的阻碍,照在阿斯特兰娜满是创伤和硝烟的靓影上,在光影交错中显示出一种凄凉的美……
直过了半晌,我才勉强挤出一个自嘲的笑脸来。也许我真的神经很大条,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想到“美”这种事情……
我抹了一把脸,泥灰混着血迹被抹了下来,我看了看手掌,里面全是红黑色的渣滓。我感到一些液体经过鼻梁、脸颊和下巴,流淌在我的胸脯上,然后顺着身体下淌,最后从大腿上滴在了地上,让我想起了河流。也许我现在的状态,确实用“血河”来形容比较合适呢……
这是我的血吗?还是敌人的?战友的?
我的手腕在痉挛,手臂上的每一寸、每一根的肌肉都在跳!
腹部和胸下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一般的痛觉,只有麻木!我都感觉不到东西了,受伤了吗?我在回忆着这种麻木的由来,是那边那堆尸体中,压在最底下的那个兽人战士的一拳?还是更早先的那个耍双板斧的家伙在我肚子上划的那两下?
我受了多少伤?我已经没有心情,也没有能力去细数了……当一个猎人被逼去应付高强度的近身战的时候,受伤已经是必然的事情……或者说,到现在为止,我居然没死,简直是一个奇迹……
头上是血,身上是血,手上是血,脚下还是血!
身前是敌人的血,身后是战友的血!
我的眼睛里,现在只剩下血一般的红色了……
“卡斯奇,现在几点?”我向着摇晃着站在身后支援我的猎人上士问道。就是这个年纪比我小伤10岁不到的猎人,在负责指挥前线工事防御的马尔斯少校战死,最前线的指挥权移交我之后,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负责火力支援和情报传递的。我之所以还没完全成为瞎子,还能勉强边作战边指挥东北方面的防御,全是靠着这个小伙子。
“5点钟,少校……”卡斯奇虚弱地呻吟着,他的脸因为失血而有些发白——也许是因为别的,脱力?战场反应?谁知道呢,至少我看那反映像是因为失血。
“投石器已经攻击了几个波次了?”我咋了咋嘴巴,虽然满嘴都是液体,却有点发干,这感觉真不好!
卡斯奇上士缓了下,好像有什么卡住了嗓子似的,才顿着道:“7个小时中16个波次,大概上百块石头……哨塔和战争古树已经被……”
“7小时……”我瞄起眼睛看了下天色和后方的建筑物影子,好不让睫毛上的汗水或者血水不要渗入眼睛:“再有一小时,太阳便会下山,开始夜战了?”
“是的,少校。现在投石车正在打击我们东北战区最后的几个制高点,”
“帕兰娜尔呢?市政大厅还没有命令传过来吗?”我转过身,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那堆尸体,虽然我不认为再会冒出来什么敌人了。这个俩人并行的小道从巷战开始便是我在把守,虽然做不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但是我几乎是没杀掉一个人才向后退上一步!跟我一起的整整一个中队的战士系哨兵已经全都躺在了这条不算太宽的过道上,其中就包括我们的巷战工事指挥官。而我,则到杀掉刚才那个兽人为止,在肉搏战中足足退了百多米!过道中塞满了一人多高的尸体,我不认为还有什么人能轻轻松松地搬开这么多尸体过来!实际上,从之前那一段时间开始,我就明显感觉到攻击的压力在减小,唯一的解释就是部落只留下了一支部队在攻击这里,其他的部队已经放弃了。
“是,最后一次命令,是在一小……”卡斯奇艰难地回答。
时间过得真快……或者是慢呢?在这种规模的战斗中,连时间都已经模糊了……
“轰!”
我身后发出了一声巨响,也不知道是冲击波还是什么玩意儿的大力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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