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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三日三生三世(4)(1/2)

对,都怪百媚生,让她变得这般娇气。但事实上,她知,百媚生的药性从始至终都没有控制过她的意识,真正掌控她情绪的,只是她身上的那人而已。她害怕,紧张,慌乱,甚至怕做得不够好,窘迫得想要退缩。但她知道,不论是此时的他,还是她,都需要一种合适的媒介来给彼此渡过死亡前日的信心。而这般的结合,实是最能安抚灵魂的一种方式。她需要这般强力的填补,他也需要这般温柔的掩埋,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远远甚于身体上的需索。

天地,幽暗。

空间,冷寂。

此情此景,不知时间若何。

偌大一个地方,只有她二人而已。不必害羞,不必压抑,他们可以欢畅的挥舞灵魂,催生血液,从头到脚的奔腾。她放肆的缠住他,他亦恣意地享用她,这是一场迟来的恩爱,也是彼此最诚挚的奉献。在这之前,不论是他,还是她,都没有想过,在这个世上,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像如今这般的亲密无间,从灵魂到身心都交融得密不透风。

“阿七。”

在她狠狠蹙眉的时候,他稍稍迟疑,终是控制着情动的迫不及待,低下头来,任由冷汗从额头滴向她的面颊,而他的唇贴上她紧闭的眼。吻了吻,低低笑。

“睁开眼。”

“做什么?”她身子直发颤。

“看着我。”

“不看!”

“你还懂得害臊了?”

什么意思?夏初七猛地睁眼,瞪他。

“乖!”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一回,她没有再闭上眼。

是,看一次,少一次,珍惜才是。

皇陵石室,机关八卦,鸳鸯亭,百媚生,一切的一切,通通都从她的眼前消失了。她痛并快乐着,与他一起共赴那云雾间的巫山,早已忘情。也是这时,她才真的领悟到,男女间有太多的不同。他虽疼她怜她,可在这事上,却仍是强势而直接,几乎不给她适应的机会,便疯狂的掠夺,那张扬,那剧烈,那急促,无一不让她深深陷入他织就的网。

可再美好,也只三日。想到三日之限,不知是痛得,还是难过的,她的眼泪,有那么一颗调皮地从眼眶里,不小心挤了出来。

“怎么哭了?”

他目光赤红,低头看她时,有些心疼。

“没事。”

“我弄痛你了?”

她想说,确实是。但她怕他退缩,又不敢承认,只别扭地咬着唇,更加靠近他,将自己献祭一般贴上去,让彼此更加清晰地感知,她中有他,他亦有她,她想把自己能给的所有,通通交给他。他们是这般的亲密,哪怕只剩最后的盛宴,她也可以欣喜若狂,如饮蜜浆。

……

云歇雨住。

他久久的搂住她,并不与她分开,双臂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她紧紧裹在怀里,以免黄金格着她。她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像洗了个澡,浑身都是细汗,忆及先前的癫狂,还在发傻。

“阿七在想什么?”他拍了拍她的脸。

夏初七蹙起眉头,像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人生与理想,慢悠悠地问,“赵十九,你说你以前没有做过,为什么懂得……这般多?”

他惯常的冷脸,今日说不出来的柔和,出口的声音,也有着与往常不同的沙哑,那是一种满足的,像似叹息的哑,“风月心经,可不是白看的,爷早就等着表现呢。”

“也不怎么样嘛?”

“……”他像吃鱼被鲠了喉,夏初七嗤嗤笑着,头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总觉得回不过神来,不太敢相信她与他真的已经成了夫妻。

“喂,还有一个问题。”

“嗯?说。”他慵懒的声音里,满是餍足。圈着她,像一只大熊搂住他的猎物,高大的身躯与她的娇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问啊?”

听他催促,夏初七思考一会,转头瞥着他,终是横下了心,“你,你那什么,舒服吗?”

他微微一愣,唇扬起,“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赵樽掰过她的脑袋,在她额头重重一敲,唇角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小姑娘,你可真不懂得害臊。这话你怎可以问?”

“那怎么不能问?不是夫妻吗?”

他眯眼,低头,唇压在她的额上。

“该爷来问你,可还快活?”

她瘪了瘪嘴,手推在他肩膀,“勉强还……差强人意。”

“嗯?楚七!”

她明显找死的话,哪个男的经得住这样的“打击”?只听见她“哎哟”一声,咯咯笑着,很快,便与他缠成一团,那轻烟飘舞的薄雾间,响起一阵暧昧声音。不再是笑,而是一种似呜似咽的叹息,一种绝望之前的狂欢。

很多年后,夏初七再忆今日,发现本该刻骨铭心的东西,竟有些记不清细节了。

大概是肖想他太久,太过激动,她整个人的情绪都处于一种绷紧的状态,而且有一种不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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