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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公社社员(1/3)

第六章公社社员

公元20世纪1962年3月。从本月开始起我王世雄这个名字,就工工整整的登记在了甘肃省榆中县韦营人民公社武家窑大队白马山湾生产队的《社员花名册》上了,也就是说从此我就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地地道道的人民公社社员,农民生活的生涯也就从此正式的拉开了序幕。

农民的定义——是指长期参加农业生产的劳动者。这是我查了《新华词典》而得知是这样解释的。

说心里话,我虽然是农民的儿子,其实今天才真正的认识到了“农民”这两个字的深刻含义。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农民”这两个字在我心目中一直是非常亲切的,而且尤其是现在,我更加的喜欢农民了。这不是说我后来成了国家干部不是农民而虛伪的说喜欢农民,的确完全是因为我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我的家族中大多数人还都是农民,我本身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家庭出身。

我切身体会到,也才认识到在全人类的各种职业中,农民这个职业付出的是最多而收获的却最少,他们的工作环境最恶劣,工作条件最简陋,工作最辛苦,生活水平最低下,可以说是天低下最下层的人。他们整天为果腹御寒而头顶烈日,弯腰曲背,面朝黄土背朝天,大汗淋漓的干活,就这一年到头不一定保证有个好收成。就是说当今社会外出打工的农民工吧!其实绝大多数人也还是干的最苦的活,却拿的是最少的钱,有的甚至于活干了当时还拿不到钱,要花很大的气力讨工钱。要说农民他们的思想那是最纯洁、最纯朴,也最单纯,要求也是最低的,在他们心目中所追求的幸福,就是一年下来有个好收成;再就是一生如果有一个儿孙满堂的、幸福的家庭就心满意足了。

说老实话,在我少年时期心里对当农民生活的确是非常的不感兴趣,理由很简单,农民苦又穷,吃不上好的,穿不上好的,过不上物质和精神丰富多彩好日子。

生产队的记工员发给了我一本《劳动手册》。每到晚上收工时候,我们都要主动找记工员当场把劳动了一天所评的工分(一个工分值是0.30元)清清楚楚记在自己的《劳动手册》上,并且一定要让记工员加盖“章子”,否则所记工分无效。因为当年是凭据工分争钱吃饭。

如果说人生是从学生时代开始的话,那么一个人真正步入社会的时间,应该是从他脱离学校学生生活那天算起,不管你是大学毕业生还是小学毕业生。

“林黛玉葬花自叹命簿”,当时我感觉我就是最命薄之人。之所以我知道我的命簿,所以然在我刚步入社会时心里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有两点想法或者说只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学会一套硬棒棒的务农本领,靠本事来吃饭;另一个就是找上一个勤俭持家会过日子的老婆,有了老婆才算有了家。因为在农村有了劳动技能的人才能种好庄稼,同时才会被大家看得起。一个男人有了老婆才算有了家,同时在大家心目中有了老婆的男人才算是有本事的男人。人们常说“男人是个耙耙,女人是个匣匣”。如果能找上一个勤俭持家会过日子的好匣匣老婆,再学会一套过硬的务农本领,那可就是锦上添花了,就会过上一辈子的幸福好日子了。

所以一开始在我劳动的过程中我就有充分思想准备,通过细心观察,认真学习,不耻下问,在一年的时间里我就学会或者说掌握了在不同的四个季节里怎么样干农活的基本技能和技巧,所以然将每个环节的活我都能干的好,有的活还干得很出色。于是社员们都评价说我这个小伙子有心眼善琢磨,悟性好一教就会。当然,对我来说当听到大家的赞扬当然心里乐滋滋。这时心里还是想到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农民把势,那我还差得很远很远,虽然说干农活是个简单的劳动,但要真正干好不那么容易。这样以来,我的第一个目的就算很快的实现了。

1963年,那年我二伯父王杰去世,我哥王世仁二次刚结婚还不到半年,我和我哥就从二伯母家分出来另立锅灶单独过活。那个年头分家很简单也没有什么财产可分,因为土地、牲畜、农具这些都归农村集体所有不存在分的问题,主要分的就是一些生活用品锅、碗、瓢、盆之内的灶具和日常劳动用的锄头、铲子、铁锨、背篼等一些小型农用工具。我兄弟俩和二伯母家的分家,是在和和气气的气氛中分开的,因为我们的分家也不是因为闹什么矛盾而要分开。

分家之后,我一个人搬到新修了一半还没修好的庄子里面,我就住进了只有一个窑洞而且这个窑洞还是刚挖了一半还没有挖成功的窑洞。这时我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枯井里挑水穷光蛋(担)”,贫穷潦倒到上无片瓦,下无插扎针之地的地步。晚上我是孤身伴孤灯,孤孤单单一个人,屋里的全部家当:有我身上穿的两件补钉挨补钉,补钉摞补钉衣服;炕上铺一张旧竹席,一条旧羊毛毡,放着一床破旧被子,一个旧布圆筒枕头。土炕台上放着十来本我早念过的现在又想要看一看的课本;墙上挂着一个破旧书包,书包里装着几本书和几本早先做过的作业本子,再就是挂着一把割草或割庄稼用的月牙镰刀;墙根里立着一把铁锨,一把木锨,一个铁耙子,一个木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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