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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节 靖康第一猛将(1/3)

鲁后眼看自己被架了一下,也不得不无奈地喊人安排。

不一会儿,就有负责比试的臣子过来,接到她的耳语忙前忙后去张罗。她微笑着回头,轻欠了一下身,给众人说:“以我看,两位将军奋战到底,都可斩象得胜。这时若无人退场,再比。”

四周高台驻留的多是显贵。

而占不住高地的许多糜烂贵族,便卧在无帷马车,带着无与伦比的风姿聚在一起谈论,喝酒。他们中不乏精通骑术武艺的,指点中给人的压力很大。

狄南堂久等不见人唤,还能耐心地等待。

宇文元成却远不知爱惜马力,一趟一趟卷风一样里来回,以此博得喝彩。

狄阿鸟是见过他的。可场地那么大,骑士头上还裹有半个脸的盔护,远里哪看得清人像。他认不到是自己见过的拔石猛汉,也无从讲给父亲。得于自小到大的迷信,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是阿爸无法战胜的,只是不平衡地看台上,对之四周谁胜谁败的预言感到愤怒。

狄南堂冷静地观察对手,从宇文元成战马来回上度测它的限速,留意他俯冲时的坐卧方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哪怕他能在马上做一百个动作,真正熟悉的会无意识反应下做出的也就是那几个。

在草原上,一个优秀的战士都是靠战斗前的瞬间判断。

如今这般充足的机会,让他信心越来越足。他偶尔回了一下头,见狄南良不见了,便问狄阿鸟:“你二叔呢?”狄阿鸟也不知道,就跟着问:“是呀。我二叔呢?”

这时,人群的一角发出一阵意外的喧哗,带着惊喜。一家人相互看看,只见对面一围观众潮水般动涌,让出一条路。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个象奴牵着两只大象入场。变卦出人意料!狄南堂眉目一分一分地紧,胸中波澜起伏。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无论他本意如何,哪怕是宇文元成这种莽夫,那也是去为国家抛洒自己的热血,在将来的征战中,只要战鼓一响,他们就要接受生死的考验,不能知道什么叫后退,不得有心思顾及家中妻子儿女。这本是一起极为神圣的职责和荣耀,怎容践踏?

为尊严而战,可以因勇气而衅,虽死犹荣。

可在面前的情况是,这些权贵华妇们,竞相举着美酒,带着主人驱使宠物的心情,给他们条链子,让之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野兽相戏,借以博取一笑,这该是怎么面对。他明白,不忿,却没有做任何努力来避免。他进入政局以来,渐渐接触到派别之间的纷争,清醒认识到所有人都是围绕着中心权力而被用到的棋子,自己可以在情感上拒不接受,但在理智上,无可奈何。

这不是为了打仗而打仗,谁能打胜仗,而仅仅是压服对手,让政敌的如意算盘落空。

比赛不可阻挡地进行。

比赛对狄南堂来说,也许并不全是坏事,如果他赢了,他就赢个武艺声名,这对于他一个客将来说,足以利用这次决斗带来的声名领兵作战,让将士们认识自己。

看客们已经轰动。

只第一通鼓。

宇文元成持画戟飞纵,自侧上转击象身,在象身上开出一条大口。大象抓狂暴怒,侧身撞他。这一下虽没扑到马匹,但回弹力已经让战马感到惊栗,疯一样仰摆。宇文元成拨过再走,强转一弯再次冲刺,从四面八方狂舞大戟。他一遍一遍地冲刺大象,大象也不知道被他扎了多少窟窿。

大象本是温顺的动物,经过人为的训练,此刻又躲躲不了,跑跑不掉,只好奋嘶鸣叫,疯狂地向他冲撞,是不是抡起鼻孔,抬起象腿去捉这个跳来跳去的敌人。

似乎是生存的本能驱动,大象坐地而转,疯狂舞撞,挂过马身,把象腿搭了上面,那马就地一软。

两者俱拼死相抗,激烈之程度惹人争睹。

无数人提着心坎,见宇文元成几次险些落马,以雷动的声音提醒宇文元成“冲刺”。宇文元成苦战不下,热血上头,听到人提醒,奔出绕转之圈,将马匹和地龙拉远,一遍一遍地冲刺。

他修武的身体箭头一样撑着,速度越来越快。

众人屏息凝视,刹那已至在画戟的尖刃上恍惚,只见画戟刺中象身,如鹅卵粗的杆上突然弓起。

大象猛一吼叫,插了重戟的身体怒摆不止。

宇文元成的马陡地哑嘶竖立,被当头顶了一下。众人看宇文元成猛栽下马,滚在地上,与大象呈现出你死我活之相,几乎无法呼吸。两者都一身是血。马匹缩到一旁打滚站起来,打着铿声之嘶,喷着热气。大象是一身的血沫,冲宇文猛舞穷追,誓将他踏入脚掌下。宇文元成拔了腰剑,却远无可用武之地,形势岌岌可危。

鲁太后掩饰住不敢下看的心理,晃悠着酒杯,还在一次一次地夸奖说:“宇文将军真是神勇。连大象都几乎刺穿,还有谁能赢他?”

她刚落了话,看席爆起极热烈的欢呼。

周围的贵妇也个个娇-叫,她大胆一望,见宇文元成先削掉大象的鼻子,又跳上大象,将剑狠命地斩入它的头颅,待大象卧倒不动,就拔出长剑,一身是血地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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