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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步步为营(1/2)

半晌,瞿邪苦笑着轻轻一叹,毕竟从小一长到大的,她那个兄长,又怎会不了解呢?她又从珍珠手中将那枚玉佩拿了起来,挂在腰间,方才问道:“关于梦建德三人的况,你查的怎么样了?”

珍珠回道:“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此事你不必查了。”

古知卑辞官后从不踏入宫中,此番入宫,必定是为此事,也就是说皇上已经知晓,却一直没有动静,这件事再查下去,也没有丝毫意义了。

珍珠点点头应下,正此时秋月从外头进来,捧着一翠雕花笼,里头放着一只鹅黄绒的莺歌,十分乖巧。

她将那只莺歌提到瞿邪跟前,笑道:“这是秦府叫人送来的,说是能学舌,送给娘娘乐一乐。”见珍珠也在,秋月更是打趣道:“听说这小东西欢乐的很,只怕比珍珠还开口的勤呢。”

珍珠沉默惯了,也没有理会,瞿邪却伸手逗逗那只鸟,只看外形就已经觉着十分好了,再看那眼睛炯炯有神地转着,似乎在打量新环境,便知道是个机警聪慧的。

“我不知道你主子把你从何寻来的,只是他这般煞费苦心,想要保护所有,岂知到头来不会落了个与我一般的结局呢?”

一个楚岁,一个古知卑,加上她一个瞿邪,秦攀想要保护的何尝不是太多,登闻院的案子、武举三甲作假的案子……外人都道他最是个铁面无私的,却哪里知道他心中义所在?

“罢了。”她轻叹一声,叫秋月将鸟笼拿到外头檐下挂着,每日三餐喂食,不要死了。

又叫珍珠先离去,自己倚在榻上细细量起来,古知卑年事已高又辞官了,在朝中也颇有声望,墨珏放过他无可厚非,但梦建德三人又待如何置?

眼下朝中局势稳定,墨珏断无为了陈年旧事打破平衡之理,何况三人自为官以来,并无大过,若自己是君王,也会不计前嫌继续用。何况此事还有秦攀站在古知卑那边,如此看来,此次竟然是自己失了谋算,又失去了先机。

本能的垂手去握挂在腰间的那枚月玉佩,伸手却摸到那块飞龙的,垂首一看,两枚玉佩一红一黄,静静挨在一,竟别样赏心悦目。可仔细看时,又觉得那红妖娆黄嚣张,并不适合并在一。

她先解下那枚飞龙玉佩,看了看觉着不妥,又挂了回去,将那枚血玉取下,仍旧觉着不妥。

最后,索将两枚玉佩都取了下来,只在腰间别了个装有干花瓣的香囊,方才觉得满意。便叫了秋月来,将那两枚玉佩分别放入盒子中收好。

自那日墨珏提出要将瞿邪迎回宫中后,后宫众人人心惶惶,皆不能安枕,可过了好几日,却不见有动静,有人向方凌打听,方凌也说不清楚。

倒是秦安二妃着急,朝中出了那样大的事,墨谆也死了,为何他们都没有动静?父亲为何参奏瞿邪一事,也没有告诉她们原因,只说朝中的事她们休要管。

倘或若是旁的事也就罢了,可偏偏他们参的是瞿邪,旁人不知道,秦湘莲同安妃却最是清楚那个女人的手段,她说她并非善之辈是实话,为了在乎的人,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如此待了三两日,安妃到底是闲不下来,去潇湘馆找了秦湘莲,“妹妹在外的人脉最广,可有办法联系上皇贵妃的?”

秦湘莲素爱侍弄花草,院子里多种有名贵花种,她着一袭粗衣常服,袖口高挽至臂弯,正垫着脚为院墙下一颗才种下的柳树剪除多余的枝桠。

闻言收了收剪子,叫丫头b上布帛,请安妃入殿用茶。

二人就坐后,秦湘莲方才道:“梦这样着急,无非是怕此次你我父亲参了瞿邪一事,会令她恼怒之下牵扯上来,你我二人都脱不了干系?”

安妃所想正是如此,见秦湘莲一副安稳的样子,她连喝茶的兴致都没了,“你竟还能笑得出来,看前两日皇上的度,原是要迎她入宫的,便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也不会将她晾在瞿府那样久。虽说出宫前她不会追究你我此事,但如今死了个墨谆,况大不如前了。”

“墨谆可是你我杀死的?”秦湘莲抿了口茶,见安妃蹙眉不言,又道:“父亲查得消息,此次派兵刺杀瞿邪的人,是崇焕的人,即便她瞿邪回宫要对付的,也只是崇嫔。这样与你我百利而无一害。”

安妃担忧道:“可你别忘了,参她瞿邪的,你我父亲也在其中啊。”

“参与参奏大臣朝中已经过半,难不成她瞿邪还要一个个去追究不成?她是个聪明人,只要你我做好自己分的事,便不会有事。”搁下茶杯,秦湘莲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担忧的神,“眼下让我担忧的,倒不是瞿邪,而是父亲参奏瞿邪的真正原因。而且还是三家连奏,若背后无人指使,父亲断不会作这样的事来。”

此事也正是安妃最为担忧的事,“父亲既然不肯明说,背后牵扯定然甚广,倘或你我知晓一二,还能有所防备,怕就怕在,一旦事发不可收拾。”

“也无须太过担忧,你若实在不放心,不若先去探探皇后的口风,她消息灵通眼界又广,或许知道也不定。”秦湘莲柔柔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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