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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鸿门宴(1/2)

听瞿邪终于开口询问,墨谆才愤愤不平道:“入宫来时,门口的卫不许小王贴身侍卫入,可我分明瞧见了晋王便带了贴身侍卫入。”

瞿邪挑了挑眉,藩王入都,可以带侍卫随从,但不能佩戴兵,为何单单阻了谆儿的侍卫?“可是你那侍卫有何不妥之?”

墨谆挠了挠头发,嘟囔道:“那卫说她是女扮男装。”见瞿邪眯了眯眼,他连忙解释道:“我只是看着她武功好,她也说要报答救命之恩,我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一紧张,话都说不清了。

一旁的墨珽终于忍不住,解释道:“侍卫入皇城不得佩戴兵器,蜀王那位侍卫用的软鞭,在腰间,卫要她拿下,她不愿,便阻在门外了。”

瞿邪祛了墨谆一眼,墨谆不好意地低了头,“熏儿死活不肯丢下软鞭。”

瞿邪摇了摇头,暗叹墨谆到底还是个孩子,没褪下孩子气。“罢了,先进去吧,皇上该等急了。”

才入殿门前,便听得晋王的大嗓门,“皇上可还记得,幼年时你们骑射武打样样通,唯有臣弟笨的什么都不会,还是皇上提议说让臣弟去试试摔跤,结果生生摔出了个第一。”

“朕如何不记得,你灰头土脸地捧着父皇给的奖励,绕着皇城跑一圈,引得军追了你两条街,将你按着抬回来的。父皇都以为你疯了,忙着请太医呢!”墨珏脸上含笑,说的也是起劲。

瞿邪俯身行礼,稍稍抬首便看到墨珏脸上的灿烂笑容,这还是她头次见他笑得这样开怀,只是不知道这笑容里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哎……”晋王却叹了一声,“如今兄弟都四分五散,想要聚在一起都难了。”

秦攀同瞿铭坐在他对面,皆垂下了眉眼,晋王这话说的算是委婉的,先帝众多皇子,剩下的统共就他们几人了。

墨珏面一暗,见了瞿邪等人来,才又喜上眉梢,示意众人免礼,朝瞿邪招了招手,“这是皇贵妃。”

晋王也是个心大的,瞧着瞿邪看了好几眼,挠了挠头发,“是臣弟眼花吗,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皇贵妃的?”

瞿邪才坐下,闻言笑道:“晋王忘了,适才在殿外,你便从本宫身边经过。”

晋王又细细想了想,恍然地拍了拍手,“倒是臣弟糊涂了,只顾着看旧景了。”语毕,随着众人朝瞿邪行了礼,落座后又看了看他下手的两位兄弟,叹道:“今们兄弟齐聚,还要多谢皇上成全。”

说着,举起酒杯遥遥敬墨珏。

其余两位藩王也举起酒杯,墨珏执杯而起,看了看经年不见的兄弟,不免有想起墨琏来,心中感怀,仰头便是一饮而尽。

待几人喝过,墨谆才执起酒杯起身,敬了君王。

如此一番推杯换盏下来,墨珏脸上已经有了微微红晕,而晋王已经醉的胡言乱语,倒是没说什么出格的话。秦王喝的少,不动声,而淳王则一直杯不停盏地饮。

至于墨谆,敬完皇上后被瞿邪狠狠一瞪,再也不敢碰酒杯了。

一轮歌舞演罢,瞿邪借口醒酒,出了未央宫,至凉亭中落座,紧接着秦攀便也来了。

微风徐徐吹来,撩起瞿邪酡红薄衫,环佩叮当。时间有限,她便开门见山道:“在殷都向珍珠她们下手的,是兄长吗?”

秦攀眼中一亮,却是蕴出一些怒意,“她们果然是你的人,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去查陈年旧事,那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

瞿邪好笑地起身,直直凝视着她,“我的夫君死了,我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而死,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他而死,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们都不肯告诉我吗?”

她柔柔的声音,令秦攀心中难受,却丝毫没有退步,他压低了声音狠狠说道:“就算你知道真相又怎样,你能杀了公孙正,还是杀了墨玉田,还是杀了墨太后甚至是杀了皇上?知道真相后你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无比的痛苦。”

见瞿邪脸煞白,他无奈地柔了柔声音,“师妹,拜托你就听为兄这一次,不要再去想那件事了好吗?当琏王爷选择成就大义,你又何苦要在用他的死,掀起一片血案呢?”

“成就大义是什么意?”瞿邪敏锐地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词,伸手狠狠抓住他的衣领子,“秦攀你实话告诉我,琏哥哥究竟是被谁逼死的?”

知道她一旦起了好奇心,没有得到结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秦攀深吸一口气,便道:“你若真想知道真相,明日早朝后,在马苑等着,我将当年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这是你说的,这次你若再骗我,我不会饶了你的。”瞿邪凉凉地警告道。

秦攀苦笑着看她离去,分外睿智的人,怎么与上墨琏,便这般没了理智。不过想想,那样一个男子,已经令数万人为他疯狂了,也不差瞿邪一个。他整了整衣襟,想着回去也不过听那些老掉牙的场面话,索便倚在栏杆上打个瞌睡。

瞿邪收拾好绪回到未央宫中,却见气氛格外的沉闷,墨谆则跪在地上,墨珏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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