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太上长老（1/2）
之前的喧嚣尽数散去，整片天地重新恢复了宁静。玄武门内院周围偶有残余的灵力在游荡，如同秋风卷起的微小漩涡，让人心里荡起凉意。
这已经不再是古朴雄伟的内门重地。繁华散去，高楼陨灭，空留一地残瓦碎石。
巫女及时向龙雨注入了灵魂本源之力，让他有了一丝意识。缓缓睁开的双眼虽然显得疲乏，不过已经恢复了清澈。
他望向周围的遗址，已经记不清楚这是自己的手笔。
“这是你干的？”，龙雨问向巫女，不过他心里有怀疑。就算巫女强大，但这样的动静她应该也做不出来吧。
“哼，你可别耍酒疯一样胡来一通，然后把罪过都推到别人身上。这些可都是你一个人干的”，巫女没好气的说道。
“这….”，龙雨哑口，依稀回忆起了之前的战斗画面。
“太上长老”
欧阳燕心中大喜。这位太上长老乃是玄武门上届门主，百年前就达到了灵皇境巅峰。不过一直闭关突破，只是七十年前出现过一次。不过那时候，他突破失败，几乎陨落。几年之后再次闭关，便再也没有出来过。这一次闭关长达六十多年，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失败。今日的出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尤其是他及时出手拯救了宗门的底蕴，让欧阳燕和众长老有种劫后余生的兴奋。
欧阳燕向着远处山峰飞掠而去，面色一扫之前的阴沉。
巨石之上的老人满脸褶皱，几乎老得不能再老。双手握住拐杖勉强的站立起来，颤颤巍巍，仿佛随时可能跌倒。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双手搀扶，恭敬的站在一旁。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薛擎。太上长老被巨大的动静惊动，被迫出关，同时也将薛擎山谷外的禁制抹去，让他得悉。
这时所有玄武门的长老才看清这位太上长老的阵容，刷刷尽数跪倒下去。
“多谢太上长老救命之恩”，众长老齐声说道，向这位太上长老俯身拜了下去。
老者双眼泛白，瞳孔非常微小，如同针孔。若是他静卧床榻，乍一看去与死人无二。
巫女只手将龙雨扶起，一同望向那个几乎快要腐朽的老人。虽然他没有一丝灵力波动，但巫女知道，这位太上长老已经突破了灵皇境，只不过突破的代价较大，让他耗尽了心血。
“没想到我这副躯体还有为宗门出力的机会，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羞愧”，老者驼着背，望向远处的两位年轻人。他虽然身在数里之外，但声音清晰如在耳畔发出。
“太上长老，那女子应该是巫族的人，而那个男子原是我内门英才。不过近日却引来祸水，覆我基业。恳请太上长老下令，我等擒拿魔徒，斩灭妖女，挽回我宗门丧失的尊严”，欧阳燕半跪地上，抱拳道。
众多长老闻言也抱拳恳请，希望能斩灭来犯之敌。今日玄武门吃了大亏，若是传出去，守护宗门的名号荡之无存。
站在太上长老旁的薛擎面色凝重，但更多是不敢相信。那将整个玄武门内门埋葬的竟是在他眼中如孩童一般的少年。这个少年一年之前还在为进入玄武门的机会奋斗，而如今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他没有丝毫欣慰，反而是担心更多。一个人一旦选了错误的路，不管强大与否都是灾难。他真不希望这个自己视之如己出的孩儿走错了路。
“域壁果然越来越弱了”
太上长老望向远方，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便蓦然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身处龙雨二人不远之处。
“两位真是绝世才俊啊。区区年纪已经有这样的修为，实在让老朽感到惭愧”。
太上长老缓缓踱步，走近二人，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仿佛慈祥的老人。
欧阳燕和薛擎破空而来，站在老者身后数丈之外。
“你是这里的前任门主？哼，不过是勉强突破到圣灵境罢了，有什么好显摆的。趁双方交恶不深，劝你立刻让我们离去，我可以当做今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巫女气势凌然，有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更有一种王者的威严。
“小丫头，看来你应该是巫族的嫡系门人吧。巫族超然世间，少入凡尘，你为何犯我区区世俗宗门？我这内门重地积淀数千年，承载了多少辈人的努力，总得有个合理的理由吧”，太上长老脸上堆笑，没有丝毫以势压人的感觉。不过对面两位绝对不会认为这是真善，若稍微大意，就可能万劫不复。
巫女昂首，丝毫不忌惮对方的实力，淡然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只为一样东西而来。这样东西放在你们这只会磨灭它的光辉，只有在我们手中，才能发挥它真正的能量”。
巫女所指正是玄天剑诀，达到了天阶的武技。就算是在上古家族，这样的武技都是极其稀罕，寻不出几套。
龙雨处在恢复之中，他没想到自己会做到这样的地步。如果是一年前，他可能会觉得自己这是大恶之举，感到愧疚，但如今他经历了诸多厮杀，看过了众生浮沉。即便这的确是一种错，他也不后悔。
“不愧来自那样的家族，视俗世的原则若无物。小丫头，我玄武门乃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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