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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九)夫人摆姿势(1/3)

商议完毕,两名师爷告辞,阿图晃悠悠地走去西主院。走到主院的大拱门时,却听得四院里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阿晃正在院中给几名老婆们照相。

太阳热猛,将日光洒得麻辣辣地足,是个照相的好天。四院中的空地上放着一个二尺高的莲台,旁边摆着一排刀枪兵器架,阿晃哈着腰站在相机后取景,傅樱、里贝卡、盘儿呆在镜头前叽叽喳喳,恬儿一旁伺候。

看见他来了,里贝卡跑上来把他的胳膊一圈,娇声道:“甜心,不许走,要走也得先看你的女奴照完相再走。”

“好、好。”阿图答应,右手顺势在她腰上围住。

第一个照相的是傅樱。她一股脑的爬上了莲台,将双腿一盘,面露微笑,右手做了个拈花的手势。可还没等到阿晃用“三、二、一”来提醒,她突然又喊起来:“玉瓶、玉瓶。”

对!观音是要拿瓶子的,还常常遍洒甘露。恬儿赶紧拿着个玉瓶递上,瓶中还真插着根杨柳枝。傅樱伸手接过,左手托住,右手拈花,眼睛半眯半合地笑着。

“三、二、一。”随着“喀嚓”的一声,阿晃手指按下快门,相片拍好。拍完相,赶紧拿起暗袋换底片。

这也忒俗了吧!阿图只觉得浑身一层鸡皮疙瘩。不用说,这些行头一定是前田切从戏班子里借来的。

照完相,傅樱退了下来,跑来他身边娇笑着问:“蛮子,我造得好不好?”

“好、好!观音哪有阿樱好,乖宝最好!”阿图笑道,左手将她也揽住。

第二个是盘儿。她站上了莲台,身上却披了好些彩色的丝带,从肩头一直缠绕到臀部,足有三、四条之多。

眼见她在莲台上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阿图问傅樱道:“她要干嘛?”

“她要扮嫦娥。”

果然,阿晃口里开数,由“三”开始,当数到“一”时,盘儿将身上丝带向上一挥,左脚踮起,右脚离地,俏脸盘斜对着天上,就真是一个嫦娥飞天的造型。丝带飘起,阿晃按下快门,飞天像完成。

“甜心,到我了。”里贝卡说完就跑去了莲台前,盘儿前脚下来,她后脚就坐了上去。

阿图心道:“难道她也是要扮观音?”

却不想恬儿并没有将玉瓶递给她,而是一个扎得鼓鼓囊囊的布包,就像是里面包着名婴儿一般。

阿图明白了,里贝卡是想扮圣母,那个包包里就是……只见她端直了身子,一块毛织头巾从头上披下肩头,微微侧低着脸,显出一副神圣的表情,将慈爱的目光深深地投注于那个包包……

汗!背上全是汗!

快门按下,圣母抱婴相拍完。还没等里贝卡下来,耳中就听到一阵锣响,打正房里跑出来两名戏服妆扮的女武将,身上光鲜布甲,盔上摇曳稚尾,背后数面花绿小旗,每人手中还有一根银花枪。

在前田切的锣声中,傅萱与芊芊锵锵锵地跑来镜头前,先噼里啪啦地互打几下,随即就摆了个英姿飒爽地造型。

傅萱一横枪杆,口中喊一声:“呔!我乃花木兰,万里赴疆场!”

芊芊举火燎天,和一声:“嗨!我乃穆桂英,抗辽逞英豪!”

大汗!全身是汗,内衣透湿!

“咔哒”一声,快门按下。阿图终于松了口气,对于一名未来人来说,看这样的艺术相完全是种非人的折磨,正要拔腿离去,忽听后院传来一阵对白。

一个小书童刷溜溜地来到镜头前,作可爱状,嘴里唱道:“前面到了一条河。”定睛一看,居然是长乐。

随即,又一名书童跑了过来,作现状,唱到:“漂来一对大白鹅。”原来是水墨。

哦!后面还跟了个翩翩公子。扮成男装的苏湄拿着折扇来了个亮相,作幽怨状,唱道:“雄的就在前面走,雌的后面叫哥哥。”

同样是扮作了男装傅莼也拿把折扇,笑吟吟地走到苏湄身旁,作粗心状,唱道:“未曾看见鹅开口,哪有雌鹅叫雄鹅!”

苏湄转了半个身子,用扇头在傅莼纶巾上一点,作娇嗔状,唱道:“你不见雌鹅对你微微笑,她笑你梁兄真象呆头鹅!”

傅莼推开手中扇子,嘟起粉唇,作生气状,唱道:“既然我是呆头鹅,从此莫叫我梁哥。”

“山伯。”

“英台。”

苏湄与傅莼双袖相缠,交互凝视,作款款情深状,长乐与水墨凑趣在一旁。快门按下,相机后的阿晃和前田切面露极度赞赏之色……

竟然是梁山伯与祝英台!阿图崩溃了,裤裆湿透了,连蹦带跳地逃跑了。

来到西住院的西厢房,走上二楼,花泽雪的贴身婢女小蝶迎上来说夫人正在泡澡,随后就把他引去了浴房。这里有一南一北两个套间,花泽雪住了北面的那一套。

小蝶是去年底进府的婢女,今年十六岁,来自庐州,生得小巧玲珑。她跟府上签了四年的合约,包吃住每月工钱三贯。

阿图上来之前,她正服侍着花泽雪洗浴,听到有人上楼才出来迎候。领他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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