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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海市(1/2)

&l; =&qu;&qu;&g;&l;/&g;&l; =&qu;250&qu;&g;&l;/&g;&l;&g;一瞬间的沉默,只有海水静静淌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聂珠忽然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沧桑。好像千万岁月都如同这海水,在静默中消逝,又在消逝中涨。像每一次的朔月,每一次的涨;像每一次的缺陷,每一次的。它无言的看着,目睹着太多辛酸悲苦,像一个守的老者,细数着永无止境的岁月。

“你们想去海市吗?”月鱼的声音传来,是说话却如同唱歌般动人。

“嗯,很久没去了。”东方木点了点头,“很怀念那里,曾经繁华的样子。”

月鱼眯了眯眼睛,眸光又到了聂珠上。她想起了刚刚看到的光幻剑,难道眼前这个小丫头,竟是蓬莱子弟?

蓬莱,蓬莱。

“丫头,过来。”月鱼开口。

“啊?说我吗?”聂珠如梦醒,有些错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尖。她还沉静在那一瞬间的冥想之中,怎会料到忽然被提及。

“嗯。”月鱼点点头,看着渐渐走到自己面前的聂珠,嘴角起了意味不明的淡笑,“我和你有缘,这把琴便送你吧。”

“什么?”聂珠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什么节奏,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就说“老夫看你骨骼惊奇”,然后送本绝世秘籍?

还未等聂珠做出更多反应,月鱼就已经抢先一步有了动作。她忽然站起来,将手中的古琴一把塞给了聂珠。随着古琴离开她的体,就像凝实了太久的泡沫破灭,她的体渐渐得透明、得飘渺起来。

聂珠吃了一惊,想伸手抓住月鱼。但是,指尖可及的只有一片飘渺和虚无,还有些若有若无的温暖。一缕淡烟,恍惚的飘过聂珠的眼前,像一片璀璨的光,闪耀着太阳的彩。

又是遥远的歌声,不知道到从哪里传来,就好像是从灵魂深响起一般,哪怕捂住耳朵也能听见。

歌声越来越远,越来越漂渺,和那最后一抹泡影一样,消失在苍茫的海水之间。

眼前忽然一片空旷,聂珠似有些错愕。一切就像一场大梦,如果不是手上还握着断弦的残琴,她甚至都无法相信,刚刚曾与某人有过对话。

“怎么回事?”珠有些疑的望向东方木。

“她完成了自己的宿怨,已经灵魂泯灭了。”东方木微微叹了口气,语气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惋惜。或许,她就是最后一只月鱼,如今,也终究烟消云散了。

“啊?”珠显然吃了一惊,看着自己手中月鱼的遗物,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的宿怨,就是把琴送出去?”

“当然没这么简单。”东方木笑了笑,敲了敲珠的额头,“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把送琴当成宿怨。”

“哼,我就送琴怎么了,礼轻意重!”聂珠翻了个白眼,真是的,什么事都要扯到自己。一天不黑我,就浑难受吗。

“你还真说对了,礼轻意重。”没想到,东方木没有再继续取笑珠,反而很严肃的拿起了她手中的古琴,“这把古琴,是破开这个阵法的关键。”

“什么?!”珠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古琴竟是破开阵法的钥匙。可是,这一点东方是怎么看出来的?方才月鱼的举动,丝毫没有露这层意,难道是凭空猜测?

“这整个阵法,自始至终都只遵循一个‘幻’字。”东方木似乎猜到了聂珠心中所问,双手负后,侃侃而谈,“而这古琴,正是一切虚幻的来源。”

“一开始我们到的食人鱼八卦阵,就是想通过循环往复的环境,来垮人的心、并最终垮肉体。”东方木说着,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描摹着,一道闪烁着亮光的八卦符就凭空浮现,“所谓八卦者,心之幻也。利用人心本存在的幻境,给人不可z胜的恐怖想念,从而在心上将人击垮。”

“而后来的海蛇妖,看似和幻境毫无关联,实则不然。”东方木手腕轻转,那闪烁着淡光的八卦符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弯曲的符号,“海蛇妖是东海著名的臆想者,他们靠冥想和吃人修炼。把人吃下去,便能获得那个人的记忆,借助这段记忆,他们便能修为更进。”

“所谓记忆,不也是虚幻,逝者如斯,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哪怕曾经真真切切发生的,只要现在不复,终究只能是飘渺。”东方木微微闭上眼眸,不知道在考些什么,“至于最后的藤蔓,幻境之意更加明显。这整个上古阵法,都莫过一个‘幻’字。”

“三界第一阵……呵,原来,原来是这样。”仰天喟叹,有斑驳的光在东方木的侧颜上。聂珠看去正是逆光,那一瞬间的完美,像天造的雕刻。

聂珠眯了眯眼,似是想到了什么。是啊,蓬莱也曾经这么美,师尊屋后的树影,也像这一样斑驳着。也正在那光晕里,澹云容手把手的自己法术,那逆光而去剪影般的侧颜,像是刻留在了她的记忆里。

“会弹琴吗?”东方木微微转头,看着木然呆住的聂珠。

“会。”珠方才如梦醒,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古琴。三界第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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