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回忆（2/2）
“呵，”柳函风笑了笑，一双眸子里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她就这样凝视着珠，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看穿一般，“东方木，怎么会看上你？”
珠愣了一下，什么叫看上？拜托，我俩才认识几天啊，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反而是你们两个，才更像有点什么的样子吧！
“我……”珠似乎想解释什么，开口却被柳函风断
“我不是那种心开阔的人，”柳函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她微微垂下眼眸，那一瞬间的眼神仿佛经历过千万年的沧桑，“这么多年的感，我不想被任何人剥夺……我没有勇气，没有那个魄力。”
“你在说什么？”珠实在是听不懂了，这家伙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啊，一开口就是莫名其妙的句子，好像自己抢了她男人似的。
“你想听？”柳函风微微眉。
“嗯。”珠点了点头，虽然或许并不是什么好故事，但好奇总让她想要知道真相。
“你知道，万戏最的作用吗？”柳函风闭上眼睛，声音随着水传到珠的耳中。很平静，却又很不平静，澜不惊的语气，却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不知道。”
“最啊，这里是海底好z的海妖，建立起来表述z绩的地方。”柳函风说着，仿佛时间在随着她的叙述而倒，“他们给z俘施加诅咒，用z俘的修为来换得他们永远的生命。这些z俘，便永无止境的呆在万戏，用全部的生命，一遍又一遍的演绎着自己的失败，以表述他们的功绩。”
珠倒吸了一口冷气，为何如此残忍？失败，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侮辱。他们不仅废掉失败者的一修为，甚至连他 的权利都要剥夺……让他永生永世重温自己的失败，永远被痛苦折磨……
践踏z俘的肉体和心，只为了换得自己的愉。
“呵，你也应该猜到了。”柳函风微微一笑，那笑声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无奈，“我便是那最的一批z俘，没有 的权利，只是永生永世作为他们取悦的工具罢了。”
“你肯定不会懂……是啊，又有谁会懂呢，那痛苦永远没有边界。你甚至不能幻想着，有朝一日会有什么来救赎，因为你连选择 的权利都已经失去了……”
“我以为我便会这般了，让心在地狱的烈火中倍受熬煎。我这样度过了太久的岁月，千年百年，还是万年了呢……我不知道，我分不清白天和黑，分不清秋冬夏。”
“也就是在那段最痛苦的日子里，我到了东方木。”
“他总是微笑着的，天南地北仿佛什么都知道。他去过很多地方，有很多故事，他在我没有工作的时候陪着我，带我坐在万戏最高的梁上，看着各 各样的海妖来来往往，给我讲有趣的故事……”
“我忽然懂了什么是幸福，那是我第一次在天黑的时候期盼着黎明。因为，我知道，第二天他会来陪我，会有快乐。”
说道这里，柳函风的嘴角起一丝追忆的微笑。是啊，对于坠入地狱的人来说，那一瞬间的温暖，好像期盼了太久，才会显得这般弥足珍贵。
珠微微垂下了眸子，她不知道，原来二人之间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原来，对于柳函风而言，东方木是这样一个重要的人，是千万年岁月中的唯一。
“不过后来，他忽然要离开了。”柳函风继续说下去，脸上的微笑渐渐收起，“他没有和我道别，以至于我还总是傻傻的等着。我坐在万戏顶，每一个日出和日，总以为只要再多等一天，他就会出现在老地方，对着我微笑……”
“然而没有，从来没有过。”
“渐渐的我死心了，或许他觉得厌烦了吧。他这种云游四海的人，不可能被我囚在死气沉沉的东海。我感觉自己唯一的快乐被夺取，世界比曾经的还要漆黑。”
“我想他，明知道他不会来，依旧等在万戏门口。时间太久了，我甚至都要忘记他的模样，我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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