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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侯爵的信(1/2)

大副无聊地打发着时间,他事先让德拉埃斯那小子上船了,自己则在码头坐着,等待即将发船时的善后工作。

“贝特船长!贝特船长!”突然,一个尖厉的声音划破了港口的宁静,正游哉悠哉地塞烟草的大副险些失手将他的大烟斗扔到海里。“谁啊?!”大副不耐烦地从拴锚的柱子上站起来,寻声望去。

来者是一个小男孩,约莫十几岁,戴着个夸张的大羽毛帽子,穿着颇为正式,倒也蛮整洁,他手中捏着什么,正卖力地仰着头向船上大声喊叫呢。

“喂喂喂,你这小孩来干什么,”大副叼着烟头走近那孩子,“船长的‘灯塔守望者号’就要航行了,港口马上就清理人员了。”“哦,尊敬的大副,我想是您误会了我的意思,”那孩子倒也彬彬有礼,一手在前一手在后给大副欠了个身,方才拿出一封有蜡封的信,“我是侯爵管家的孩子,今天侯爵有信给格林提克·贝特船长,说是非常急,务必请船长看到。正巧侯爵的庄园离码头不远,就叫我跑着送信来。无意冒犯,实是抱歉。”

“哦,是送信的,”大副看见孩子挺讲究礼仪,有些愧疚地回答道,“请问是哪位侯爵的信呢?”

“德夏沃克侯爵,”那孩子将信伸到大副眼下,“侯爵说这封信务必在今天送到贝特船长手里,请您带一下吧。”

“原来是德夏沃克侯爵送来的!我可以转送给贝特船长,你尽管放心。”大副知道那位姓德夏沃克的侯爵现在由于公事居住在美洲,是当地极富名望的贵族。德夏沃克为人慷慨大方,和格林提克船长是至交,两人的往来极其密切。

大副接过男孩手中的信,送走孩子之后,清理码头人员,下令开船,最后,自己紧捏着信也上船了。

“灯塔守望者号”吨位不大,离岸倒算是迅速,大副站在瞭望台上举着巨大的望远镜亲自指挥,几个水手在甲板上扬帆、整理绳索,岸上的人员则忙碌着,等待另一艘货船靠岸。船长站在夹板的最前方,老水手麦克斯站在他身边,个头比船长稍矮一截,身形也比船长瘦小,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多——或许麦克斯要年长些,他们目视着前方,看着无尽的大海。

海风吹动着船长制服上的流苏,年迈的老船长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他所眷恋、他所依靠的大海。

格林提克·贝特船长是众所周知的敢穿梭于北冰洋的船长。他在北欧有自己的码头,也根据不同的季节摸清了北冰洋的心情晴雨表,他完成着别人甚至不敢去尝试的事情。贝特船长除了帮北极圈一带的国家输送货物以外,还在做着调查研究——他经常光临北方那些无人涉足的冰冷大陆和海域,将自己的研究写成文稿。

船长是法国人,但几乎没有人记得这一点。他总是游走于各个国家的领海之间——你瞧,他刚从北欧行船到美洲,没过几天,又要起航去澳洲了!那粗心的大副也是法国人,只是现在还几乎没人知道哩!

沉思之际,格林提克船长的夫人奥萝拉走了过来,奥萝拉是挪威人,她的名字“urora”在神话里意为“掌管极光的女神”,她从小就在极光下生长,北极孕育着她,每次遇到北冰洋的航行,奥萝拉都会跟随贝特船长。

“啊,那这位就是麦克斯先生了?”奥萝拉看见站在船长旁边的麦克斯,问道。麦克斯转过身,毕恭毕敬地向那位穿着深绿色长裙的女士鞠了一躬:“美丽的女士,见到您是我的荣幸。”“您大可不必这样,”奥萝拉赶忙伸出手扶起麦克斯,“船舱中有会议室,如果您想和贝特船长说些什么,就去那里吧,我会安排厨师帮您准备今天的午饭。”“多谢您的盛情款待,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可敬的女士,”麦克斯连忙道谢,“不如您也跟着我们一起,我给您和贝特船长讲讲这一带航线的故事,您看怎样?”

“哦!那可真是太棒了!”奥萝拉高兴地和麦克斯握了握手,又转身对贝特船长道:“怎么样?回到船舱里吗?”“我想这绝对是个好主意,咱们听听麦克斯先生的故事,或许还有很大的帮助。”船已经把码头抛在远远的后方了,船长已经没什么必要继续站在甲板上观望了。就这样,三人前前后后地进入了船舱的走廊。走廊不算宽阔,但却铺上了防火的地毯,酒红色的地毯软软的,遍布着简洁的对称式花纹。廊灯也开了,暖洋洋的黄光照着细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每一扇门旁都挂着一幅世界名画的复制品,底下附了个小字板,应该是对于那幅画的介绍。

走廊尽头最大的那扇门便是会议室了,会议室的门旁立着一尊铜像,那铜像是一个苍老但眼神坚毅的男人,男人穿着水手服和长靴,手中拿着一杆长枪,双腿微微分开,屹立在那里。铜像的底座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费尔德·德夏沃克侯爵敬赠”。

麦克斯殷勤地跑去开门,微微欠身,伸手示意船长和船长夫人先进。会议室不是特别大,但照明非常到位,光芒黄灿灿地,像极了欧洲贵族的藏书室。整间屋子满打满算就一张长木桌、12把沙发椅、一盏夸张的巨大吊顶灯和一块画满海图的大黑板……哦,对了,怎么能忘了那四面已经被改装成书架的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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