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9.第1349章 破与立（1/2）
炎霜山一路伤亡惨重。
当初亲手练习的十万雄师，只剩下不足两万。
血石魔身材特别，却也被打残，只余一颗头颅流动着生命气味。
唯一让人稍觉宽慰的是，整路雄师包含螟蛄族、不逝世族生灵并没有全部覆灭，尤其是云雾山协助炎霜山征战的老家伙大半活了下来，固然伤势极重。
陆凡迅速赶来，与明离上人针锋相对。
头顶偃青旗飘扬，股股莫名的气韵飞速散开，罩住众修。
淮南狐、况天涯、陆豹、钟叫、防风御快速奔了过来，救治伤员，尤其是鼎剑阁一众师门长辈，他们都出自鼎剑阁，自然极为关心。
墨玉麒麟、飞鳞王则领洪荒凶兽与黑白二道人、四位道人鏖战不休。
人族一方井然有序，每一个修者都在做着他们此时应做的事，压抑无声。
伤亡减少是好事，陆羽师门长辈幸存也是好事，但没有人能露出笑脸，哪怕是挤出委曲的笑脸，由于他们明确：这一切都是不逝世王以生命换来的！
是不逝世王要害时刻冲出，保得了老家伙！
也是不逝世王以逝世换来了炎霜山一路雄师，并没有全部覆严！
压抑，甚至些许悔意、愧疚布满一个个人的心底。
在此之前，他们对于不逝世王还心存芥蒂，甚至说曲解。
不说人族秘地一方，就是云雾山一方相处甚久，仍然有很多人类将不逝世王当作荒蛮地嗜杀的异类，相处时表面和睦，心坎要么忌惮，要么怀有戒心。只是看在陆羽的面子上，才没有表露，很好地暗躲。
“来自何方，出身何族，不过皮相！”
“真正决定的，却还是心！”
“就算同一世家，还会同室操戈呢？”
不少人族修者叹息。
更有一些人族修者盘腿端坐，默诵经文。
传闻，若有生灵身陨，众修加持诵经的话，循环时会有一个较好的身世。
“诵经？”
明离上人冷然。
“灰飞烟灭，诵经又有何用？”
他一招手，诸天印到了手中，直接拍向陆凡。
陆凡忙借助陆羽留下印迹来战，明离上人却故伎重施，虚晃一枪，直接杀向炎霜山雄师。
淮南狐、况天涯等人族强者立即来战，不料明离上人仍然只是佯装来战，他的本意却是不逝世王散落的神魂，当下一指，直指已经化碎粉的骨。
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气力之强，毁天灭地。
众人虽有心相护，却根本阻拦不得。
……
“任凭他斩灭神魂？”
虚空当中，蚊道人皱眉。
在他身边立着的正是刚刚由世界心回来的陆羽。
以陆羽如今对天道之感悟，稍动一些手段，便可护住不逝世王神魂。但陆羽却双手负于背后，没有出手的意思，反而莫测高深隧道：
“不破不立。”
“他已碰到了瓶颈，唯有如此方能更进一步。”
蚊道人略思忖，道：“你不怕他真的就此覆灭？”
“若真的覆灭对他来说未尝不是摆脱？”陆羽笑笑，“他曾为游天鲲鹏，天地间极壮大的生灵，自然十分自负。身陨之后若没有忆起从前种种，还可如往日般自在逍远地活，生杀随心，皆不为世间种种规矩所缚。”
“可他觉悟了前世记忆。”
蚊道人看着明离上人点指。
“以游天鲲鹏之自负，假如他不能向逝世而生，重新活出游天鲲鹏当年之风采，身为不逝世族越是光荣，越是让他羞愧不堪。”
“此是其一。”
陆羽点头。
“我之所以放任不逝世王被诛，却还别有居心。”
“哦？”蚊道人怀疑。
“人族被压了太久，又自封于秘地，每一个人族心中都有一团火，感到上界每一个种族都是他们的仇敌。便是有种族投诚，需要收买这些种族，不少人族修者却依旧无法释怀，言行举止就有报复的心理，和如今的四大圣族处事无异。”陆羽道。
“身为天地霸主，不都如此？”蚊道人问。
“每个时代的天地霸主，确实如此，但他们哪一个长久？”陆羽反问。
蚊道人沉默。
世间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长久的。
神兵会朽烂，霸主也会被新的霸主代替。
陆羽却大有深意地又问，“又如这无量量劫，每一量量时间就会产生，几乎生灵逝世伤殆尽，一界之修者惨遭灾难，却又是为何？”
“因果纠缠影响天道运行，自然降下大劫。”蚊道人脱口而出。
“何来的因果？”
“若世间生灵无种族之隔阂，无异端之偏见，各族相安无事，谁也不称霸，谁也不挑起争端，只有小领域的冲杀，何等因果能挑起无量量劫？”
陆羽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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