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6.第1626章 问老者（1/2）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有无虚幻，虚幻有无。
彼此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想要勘破这一点，即使以陆羽如今眼力也难以做到。
“是啊，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看到的听到的就是真了吗，不可证实的就是假了吗，心中所想难道就是虚幻就是不真实吗……”
随着陆羽此念一动，雪宫深处风景飞速变幻。
刚才还是大雪纷飞，随后就可能烈日高悬，烤得整片大地如同蒸笼。又忽然万里秋风扫落叶，大地一片萧索枯寂，忽然一夜东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凤箫笙动鱼龙游舞……
凡此种种，变幻不停。
或高山河谷，或丘陵盆地，或高原出平地，或山火灼天际。
老者始终都在，手拄着杖，看着远方，不为陆羽心中所想之景而动，仿佛那些景根本不存在，也根本没有变更。
陆羽心绪平复，也意识到这一点。
来到麻衣老者身前，看着老者如刀砍斧凿般的脸，陆羽淡淡地问道：
“那你毕竟在意什么，既然无所谓真假虚幻有无，又有何存在之必要？”
“我在意云卷云舒，我在意花开花落，我在意春往秋来，我在意草木荣枯，我在意水塘盈竭，我在意世事变迁，我什么都在意。正由于什么都在意，我什么都须放下，只像过客一样静静地看着这世间变幻，看那风骚云转……”
“如此说来，你与我一样。”
“你也只是一个旁观者，一直流连这其中之景，忘了离开。”
“假如我所料没错的话，正因你一直没有离开，实在你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你的心已经不再强健，你的身材甚至快要朽掉，风吹过就会完整散往，所以你才一直看着一个方向，像一尊石像那样深情地凝看。”
陆羽尽量以安静而舒缓的语气道来。
可麻衣老者眼睛里还是闪过浓浓的哀伤。
老者尝试着转头，但身材刚刚转动，便哗地掉落漫天灰尘，身材已经缺了一角，就像风蚀的雕像，骇得保持着这个姿势再也不敢转动。
“唉，我本认为……”
老者语声哽咽，非常激动。
陆羽默默地看着不知该说什么。
对于一个尽世强者来说，身材竟然慢慢朽掉，尽对是非常哀凉的。
假如躲在深隐士不知，没人知道他的哀惨，还倒可坦然面对，可一旦其他修者创造，势必难以吸收如此不堪的局面。
老者同样如此心理，不想其他修者得见，所以一直假装是陆羽心情当中的风景，并不是真实的存在，企图蒙混过关，却没有想到陆羽还是看破了，其中心酸自是难以自抑，任何一个强者落到这个地步，都不可能泰然自若的。
“能告诉我这雪宫毕竟是如何考验一个个修者的吗？”见老者慢慢地又平复，陆羽试探着询问。陆羽此前不过是猜测，假如能够由此懂得到雪宫一些机密，倒对于破心情离开有很大的赞助，毕竟老者在此停留了很久，恐怕早就洞悉到一些要害了。
“哈哈哈……”
老者忽然大笑了起来。
强劲的笑声震得他的身材又如灰扬起，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努力地盯着陆羽的眼睛，面上现过恶毒之色，道：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那些经验也好，信息也罢，是我用生命换来的，假如我告诉你，你能让我肉身恢复，让我一颗心重新焕发活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是逝世在此地，也要拉个垫背的？”陆羽反问，不给对方答复的机会又道：“或许你感到你有足够的上风，但你或许不知道，我已经懂得这雪宫便是问心，与心情有关。我能够踏破第一关问石之路，得见了你，而且是在并不长的时间内，你感到待我懂得这里的机密会需要很久？”
说话的时候，陆羽牢牢盯着对方的眼睛。
同时，他还尤其注意对方的脸色变更。
由于，陆羽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赌，赌对方没有心理筹备，赌对方吸收不了更强者突破，而且还是丝毫借助也没有的情况下，那样就显得老者太不堪了，无疑给其哀惨的结局又加多了一分哀凉。
果然，麻衣老者嘴角抽搐。
他确实非常在意结局，不想更惨。
当然也是由于陆羽在短短时间内就接近了本相，这个速度远远超过了当年的他。他不想陆羽就此离开传扬他的哀惨，而他又没有能力禁止陆羽，所以只能赞助陆羽。
对此陆羽可是一览无余，心里放松的同时，也不再逼迫，等对方慢慢平复。
时间也不是太久，老者脸上的脸色就不见了，如同一尊雕像一样，道：
“你所说不错，这雪宫的确是问心，心情强者方可破开雪宫离往。但大多数修者进进这里，，根本不知道这雪宫是如何考验的，终极迷失于其中，等到他们真正苏醒觉悟的时候，时间已过往太多，心灵已经遭到了侵蚀，没有机会破开雪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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