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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三地混乱(2/4)

得透骨的地面,严冷和惊惧此消彼长,面如结冰逝世水,无看的等候着天子震怒的浩劫。

奴儿司粮草尽尽借故寻衅,北境闻风而动举兵发难,西域十国一触即发,将宁国公主挟至阵前,以切磋国事为由,压着商路境线。

诸荣暻虎着脸,什么都没说,捏着三封战报混乱无章的翻动着。

战事缘起他无意细究,抬手先把抖得脊背上满是冷汗的斥候挥至殿外,转而勾了勾手指,让内侍把战报递到金阶之下的皇子手中,趁其具体品读的空档,将行军粮草之事全权交托于户部尚书温如玦——此事落定,他才回过火来揪着半躲在太子和昭王背后的兵部尚书姜阳,阴恻恻的看着他笑道,“尚书大人对这三封战报有何见解啊?”

姜阳正心惊胆战的等着皇上大发雷霆,王八似的缩成一团不敢抬头往看,听着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心里没底,偷偷掀起眼皮打量着天子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咚”的以头抢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个错再说,“臣万逝世!”

“哦?”诸荣暻冷笑不止,抖了抖袖袍,缓步从金阶上踱了下来,“爱卿何罪之有啊?”

姜阳哆发抖嗦的不敢回话,脑袋磕出了血才如履薄冰的闷哼了一声,“臣……惊恐。”

诸荣暻懒得跟他打太极,揪着他的朝服领子把人甩在一旁,趔趄着滚了两下,撞翻了殿柱旁的彩瓷,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天子阴狠地凝视着姜阳,近乎咬牙切齿地磨出了一句话,“你兵部监军好大的本事啊,监军监到了主帅的头上了!敌军压境关城闭关,主帅发兵迎敌,要你文官监军是为粮草供给,赞助主帅与朝中接洽,你手底下这几个宝贝倒是好啊,派兵遣将的权利也想揽在怀里不成?”

姜阳大气不敢出,闻言傻了片刻,忽然福至心灵,“咣咣”又磕了几响,高声泣道,“臣治下无方,万逝世不辞,请皇上降罪!”

退在大殿门口的温如玦闻声里面乱哄哄的叫嚷,微微侧目,在似是被伸张了正义而满脸惊奇的斥候脸上略略一扫,眉间蓦地拧紧。

如无意外,诸荣暻对兵部的苛责也就仅限于严词厉色,到此为止了。

兵部监军的名簿虽是姜阳一手操持,可呈递到天子眼前,最后一手拍板的还是诸荣暻自己——姜阳若想揽权,偷偷摸摸塞一两个别有居心的无关紧要,但想爬在封疆守将的头顶上,他手底下那几个虾兵蟹将还真没那么大的本事。

除非,此事诸荣暻是默许的——甚至可以说,是暗中吩咐过的。

四方守军倚仗着天高天子远,念叨着什么“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大有人在,天子放权多年尽非不管不问,而是等着哪个不长眼的把脖子伸过了界——闻戡都倒霉,被一己私利冲昏了头,几番试探撞了天子的底线,诸荣暻恨不得剐了他四处招摇示众,如此革了他的军职,再派监军到边关耀武扬威,倘若各军主帅此后再眼高于顶不知收敛,诸荣暻也能寻个由头,借机在他们身上找些不痛快。

然而盲目收握兵权易惹众怒,战事在前,安抚将领军心为先。

诸荣暻面不改色的借此之机把这屎盆子扣在兵部的头上——糊弄一时也好,含混过关也罢,即便边境统帅耳清目明看出天子在演戏,也断然不敢在此紧要关头惹是生非。如此一来,既可验明边境守军是否置兵部监军于不顾,亦可趁势毫无折损的收买人心,一箭双雕之举,何乐而不为?

姜阳好歹也是半个人精,诸荣暻劈头盖脸数落他确当下,他可能姑且只是迷迷瞪瞪的应承下这个搅屎棍的名声,过后稍一忖度就能知道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最坏不过罚俸,战事肆起,连禁足的惩办都落不到地,他只要一问三不知的挨顿骂,天子心底自会记他一笔好账,日后总回是个机会。

诸荣暻憎恶的在姜阳伏低歪乱的官帽上挖了一眼,震袖背手,又踱回金阶之上。

三封战报除却汇报敌情,东北是为遣派闻家军充当先锋营请罪,北境是为主营无帅请皇上定夺,而西北,则是为宁国公主被挟为人质一事请命。

东北边境烽火起得不清不楚,鄢渡秋既然识时务,诸荣暻自然会卖他一个利益,随口吩咐一个既往不咎便是。北境同西北算不得困难,但有各方牵绊在其中,诸荣暻没表态,伫立半晌,反倒不紧不慢的问起在大殿上候着的几位皇子的意见来。

北境无盟约,举兵来势汹汹,懿德太子诸允炡敛着眉峰满目凛然,“北境拓达部落情况混乱,主帅不在营难稳军心,于将军守在主营却碍于监军大人难以施展,孟歧虽是武将出身,但毕竟久未征战,又不熟悉北境的情况,恐怕难以服众。”

诸荣暻深沉的看着他,追问道,“太子认为如何?”

诸允炡略一拱手,“儿臣认为,应速诏主帅回营——”

诸荣暻眼角跳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哪个主帅?”

诸允炡一愣,万分不解的看了天子一眼,略皱了下眉,低头心道,镇虎军主帅不就三弟一个吗?难道还偷偷摸摸安排了个别的人不成?

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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