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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举兵围困(1/2)

大殿一时间寂如逝世水,也不知是对这急报没听分明,还是心有忖度分毫未信。

兵部尚书姜阳位列其中,眼睛滴溜溜转了几转,趁着朝堂之上面面相觑的空当,提步怒斥了那名斥候一声,转而抖了下朝服,跪在阶前,稳而重之道,“皇上,太子殿下和肃王殿下此时正为泗水灾情尽心竭力,这斥候所言空口无凭,万不能轻信,依微臣所见,不如派玄衣卫亲登看楼查看,倘若认真北城门外有大批人马行踪可疑,再做论断也不迟。”

诸荣暻弹指之前一念之间的哀叹在斥候唱报的那一瞬彻底烟消云散,冷哼声震在胸口,龙袍宽袖一振,正欲抬手示意花公公急诏戒备在殿外的玄衣卫进殿听旨,远处又是一声急报炸响,看楼上禁军行伍的武侯情急之下竟直接冲进了殿门,被水火棍一格,摔在门槛处伏地长礼,急道,“皇上,北城门看楼传报,京城以北喧嚣纷乱,车尘飞扬,依着飘到半空的尘土来看,至少五千人马向着应天府来了——截至来报,尚不明确旌旗上所书何字……”

话音将止未止,文武百官刹那慌作一团。

诸荣暻登时暴怒,拨开伸手扶持的尹银花,径直大步走到金阶之下,指着那武侯吼道,“你可知你所报若有一字作假,朕要了你的命?!五军营何在?!”

武侯抱拳高举,埋首于双臂之间,“末将不敢有误!五军营……”武侯吞咽了一下,“五军营因着昨夜起火,北边的驻地已经烧成焦土,尽大多数人马都在城中救火善后,北城门外,仅百余人。”

洪光天子脸沉如墨,朝堂之上一时间只闻风声,很久方才絮絮叨叨地争辩开来,吏部群臣先于众人大着胆子上前请命封闭城门,金吾卫远在泗水,禁军并玄衣卫万余人马守在皇城之内,城外调五军营布防,誓逝世护卫京城安危。

诸荣暻眼梢一挑,觑着那几名出列请命的大臣略略一瞧,心中登时有了计较。

一个接一个的秦党之伍,中间混着几个贪生怕逝世只想在宫城里保命的混账东西,其中谋算几何,不问可知。

秦守之虽佯称抱病在府,但看楼上直接送进宫城的急报却不见得比洪光天子晚些得知,此时五军营调动与否根本不受诸荣暻的把持,五军营四方布防数万人马,秦相爷倚仗着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权威,又有五军营统领襄助,把这区区宫城围困的水泄不通,几乎可以仅仅是转瞬之间。

大殿上愤而献策的几根不足一提的羽翼毕竟是生是逝世,宫城之外想必根本不会在意。京城纵火,野狼卫神出鬼没,想派兵前来围困,寻个借口不过是信手拈来。

诸荣暻心中动机骤转,忽然回过味儿来——无论是野狼卫,还是京城夜火,甚至是乔唯的行踪,根本就无谓真假……甚至可能一切都是胡诌,他所求无非是谋反,但勤王之举总要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

肃王率沈成廷及北营近万人马驰抵京城,且不论毕竟为何而来,不得旨意擅动兵马进京便是大逆不道逝世罪一条——肃王因着乔唯身上的血债想必行事激动,这兵马调动倘若认真是违逆太子而得以行事呢?谋害太子的说辞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又或者,谁又能担保,肃王本意,尽无分毫谋逆之心?

一旦形势难以把持,兵符不知落进何人之手,又该如何调动驻军,驰援京城以解乱局?

身处南境的宪王待他的身世和秦守之所作所为,毕竟知晓几分?确知本相之后,又会作何处理?

洪光天子心思急转,脸色时青时白爆出一身冷汗,孰对孰错孰真孰假的思绪已然混作一团,他指着殿前一堆已然念及到城池被破迁都避难的乌鸦嘴,怒吼道,“闭嘴!”

正这当,至始至终伫立在一旁的穆良不急不缓地上前一步,不怕逝世地睨着洪光天子气到发抖的嘴唇,眼力略微上抬,在诸荣暻这张不知憔悴苛刻了多少年的脸上促擦过,沉声道,“皇上,肯否听老臣一言。”

诸荣暻惊怒之余,几乎把这位北营名正言顺的主帅在京一事丢在脑后,近万兵马调动进京并非寻常小事,穆良即便躲在天边,想置身事外怕也甚是艰巨。

诸荣暻觑了一眼这位未持兵刃,甚至未披软甲的开国老臣,不作迟疑,“北营之事,你难辞其咎,有何话要说?”

穆良对这从天而降的问责祸事并不为之所动,曾经辅佐在诸荣暻身后拼杀天下的开国老臣如今只剩寥寥几人——穆良从东海撤离那日起便心知肚明,他这一把老骨头能寿终正寝是幸事,落不得好下场也无可厚非,无非是瞧得见日头的年岁是非之别。

他一振宽袖规矩见礼,刻板得不近人情,先道北营驻军本是正义之师,若非事出有因或是受奸人挑拨,尽不会行以谋逆之事。

穆良顿了一下,沉缓地压了一口吻,又道,“沈将军自临危受命前往北境一战成名之后,追名逐利之心愈发难控,野狼卫之事一起,他急功近利撺掇出兵不无可能,此事开端,大抵由他而起。至于肃王殿下……”

肃王诸允爅是穆良不知打折了多少根棍子教出来学生,难以管教不假,可血汗忠良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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