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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绣楼疑云(1/2)

绣楼之上四处蒙着粗麻白布,色彩孤寂刺眼,不由得让人心底一颤。

宋铮一马当先冲上楼梯,站在楼梯口处却愣了一下,转身超出低头走路的张老夫人,递给温如珂一个略微复杂的眼神。

除了白布和床柜,屋子里几乎空无余物。

绣楼院中刚被翻掉种过的花草,门口还被欲盖弥彰地撒了“灰尘”,屋子里却是空的——显然是被刻意清算过。

温如珂微微敛眉,他看向垂眸不语默默落泪的张老夫人,轻轻地叹了口吻。

宋铮凑过来,胳膊肘正好搭在温如珂的肩膀上,半掩着唇,佯装耳语却并未低声,“该不会……是张老夫人看见张老板带涵翠楼的姑娘回家,妒火中烧,一怒之下,把人杀了,然后毁尸灭迹……”

温如珂并不介意宋铮搭着他的手臂,他斜睨了宋铮一眼,笑着摇头,“张老夫人举动缓慢,方才从厨房四周经过期,我看到正在煎药,固然闻不出是什么,但看那几个药炉,应当是吃药吃了有些日子了——以老夫人目前的身材状态,让她杀人,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这屋子应当是您找人收拾的吧?固然门口故弄玄虚地撒了些土,可屋子里并没有久无人居住的霉味儿,应当是刚清算没几天……我说的对吗?老夫人?”

张老夫人仍然垂眸,“这位大人,说话要讲证据。”

“家中丫鬟小厮这么多,您猜会不会有一个贪生怕逝世畏惧受刑拷打的下人,说起院子里为什么刚松过土,屋子里为什么蒙着白布?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条件是刑讯之后也得有命花不是。”

温如珂淡淡一笑,“既然您主动提出跟我们上楼,想必是下定决心说些什么的,对吗?”

张老夫人浑身一颤,嘴唇微微发抖,半晌才吐出一句,“我知道你们是来查那个青楼里的丫鬟的案子,但我只是叫人打过她,人不是我杀的……”

温如珂咄咄问道:“那为何还要清算绣楼欲盖弥彰?”

“……”张老夫人一时哽住,抽泣半晌,方才流露实情。

“由于当时我并不知老爷会碰到险情,收拾绣楼,是为了替他消弭罪过。”

温如珂闻言,耸了耸肩膀,抬眼看向头脑还在转着张老夫人这句话的宋铮,后者怔了片刻,忽而恍然,厉喝一声:“张氏!”

张老夫人并未受到惊吓,不卑不亢地缓缓跪下,“民妇在。”

“还不快将张风叫杀人之事悉数招来!”

张老板家大业大,在广宁府口碑甚佳,家中虽只有一子,可张风叫却从未填房再娶,对家中夫人相敬如宾,除了三年前解除婚约,紧接着与儿子张永言分家一事闹得沸扬,似乎再无其他落人口实的作为。

可事实上,张风叫所有的不堪进目,都被他躲在这座小小的绣楼之中。

张老夫人年轻时被瞒了十余年,甚至不知就在自己苦于十月怀胎之时,这座小小的绣楼里还在夜夜笙歌。

直到十年前一个雨夜,一位怀抱婴孩的女子上门用孩子换了三百两银子,张老夫人一路尾随躲在假山石中,亲眼见张风叫把那孩子溺逝世在绣楼后的小小水井中,她才明确,这个并不与她时常同床共枕的爽利商人,本来是这般令人心惊胆战。

张老夫人沉声,说话哽咽,却并未流泪,只感到发自心底的苦,“他要挟我假如敢把看见的事说出往,就要了我和言儿的命……我只能让步,而后托人订做了那个佛龛,敬香超度那些夭亡的孩子。”

温如珂心头一紧,“您说……那些?”

张老夫人点点头,“生下来的孩子只有那一个,其余的都是他逼着那些姑娘喝药拿掉了。”

宋铮抱着双臂,似乎无法懂得曾经看起来面相温和的张老板竟是这般的令人憎恶之人,“那翡儿是怎么回事儿?”

“翡儿是他最近带回来的姑娘,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还抱着盼看,认为能从青楼里出来,嫁到张府做小。”张老夫人轻声一叹,“她想谄谀我,挨了打也认为是理所应当,得了一对翡翠耳坠简直乐得不行。那天他随着老爷回来的时候很开心,我猜老爷似乎许了什么诺,可进了绣楼没多久两人便争吵起来,我身边的丫鬟一直偷偷在绣楼门口守着,闻声里面没了动静感到大事不好,这才叫我过往瞧瞧,成果我进了门就创造那丫头躺在地上,还有气儿,就是晕过往了,我也便没当回事儿,见老爷心情似乎不好,转头离开了。”

“杨姑娘说过,翡儿确是溺水而亡。”温如珂略一思索,“所以,是张永言让你收拾的绣楼?”

张老夫人摇头,“他只是叫我不要声张,进夜之后便亲身坐马车带着那丫头离开了……我也是后来得知那丫头逝世了,这才命人把这绣楼收拾干净,以免……谁知,隔天传来消息,老爷也葬身火场……”

“你感到这样便可以不被官府抓到证据……”温如珂平庸说道,“所以这屋子里蓝本还是有证据的对吗?看方才在正堂里您的反响,应当是躲在了佛龛里。”

张老夫人抬头,似乎将心中机密说出来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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