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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落水失人(1/2)

“董姑娘!”

鄢渡秋睁圆了眼睛,猛地捉住一位独自在街上闲晃的红衣姑娘。

被捉住肩膀的红衣姑娘惊呼了一声,回头惊愕地看着拦住她的人。鄢渡秋看见姑娘的样子容貌便是一怔,赶忙拱手致歉,道了句莽撞失礼,紧接着快步离往。

鄢渡秋叹了口吻。

他自涵翠楼得到消息便出门往北,一路追赶前往寄北亭。依着白露姑娘和桃夭姑娘的说辞,董夜凉方离开不过一炷香的工夫,这街上人来人往,照理来说走不出太远——除非雇了马车。可鄢渡秋出了门便四处探听,询问是否有人见过一袭红裳的董姑娘随人登上马车,买菜的老哥就指着往北的宽街,笃定地说她往着那边儿往了。

如此毛毛躁躁的疾行至河边,远远正能看见躲在些许雾气之后的寄北亭,鄢渡秋却仍然未能瞧见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寄北亭落在城中靠北的一座小山坡上。

说是山坡,广宁的老百姓更乐意说这地儿是个土包。土包高不过二十尺,落着这么一座雕刻山水、匠心精巧的亭子。

寄北亭往北是一条广阔却水浅的运河——蓝本是战时匆匆促挖建运送物质之用,后来烽火熄落,运河便闲置无用,也不知被谁引了土坡尽头的活水下来,时不时地还能遇上小小的蓬船,在微波粼粼的河面上摇曳。

亭前是一条横向西北与东南的窄道,路上倒是展了石板,可委曲同行三人。但这路宽难以行车,平时便只有行人来往,一走一过还要戒备着没有遮挡的河畔,免得落水引人笑谈。

窄道另一侧便是宅院巷墙,颇为规整的堆砌排布的院落中间有几条深深的小巷,一眼看不尽另一侧巷尾。

寄北亭临河畔,杨柳松木花丛缭绕,又可登高看远,素来是书生墨客前往吟诗饮酒的佳地,路上平时虽不至于人烟稀疏,却也寥寥不过数人。

可本日似乎有些热烈。

鄢渡秋沿河行了数丈远,抬眼正瞧见有一条巷口前围了很多人。

文人多爱好寡淡的色彩,惨惨淡淡地围了一个小小的圈子,不时地交耳低语,不知是在围观何事。

鄢渡秋一心想奔着寄北亭跑往,本没打算凑热烈,可走近人堆儿旁,正闻声两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嘟囔了一句,“诶,这似乎是董姑娘吧……”

“没错没错,就是董姑娘,涵翠楼败落之前我还听过董姑娘抚琴呢,隔着纱幔,应当是她没错……这怎么满手的血吖……”

鄢渡秋登时惊愕怔愣,急切地想钻进往瞧个毕竟,可边儿上的书生性格大的很,之乎者也地嘟囔了一通,不肯让开,鄢渡秋头疼,索性纵跃起身,落进围了几层的人群正中,垂眸便见到了那抹妖艳夺目标红。

妖冶的花沮丧地垂下枝头。

董夜凉蜷成一团,缩在巷口的角落,脑袋埋在双膝上,手里发抖着握着一支染血的发簪。

鄢渡秋松了口吻,也不知是因着这人无恙,还是因着那个假冒的副将未能得逞,没有损坏他麾下将士的名声。

董夜凉似乎觉出烦闷的气味里擦过一阵清风,她缓慢地抬头,呆滞的眼珠里回缓了半晌方才清明,她微微张口,却登时哑了嗓子,酸涩从胸口涌上鼻尖,眼泪全然不受把持地滑落眼前。

鄢渡秋心里猛地收紧。

他转身在围观的人群身上巡视,末了从一小书童手里讨过捧着无用的披风,反手扔了银两,致谢致歉,而后又将松垮的披风抖开,裹住董夜凉纤细的身子,将她半揽在怀中,扶她缓步走出人群。

有书生叫嚷着说她手上沾了血,方才伤了人,不能就这么带走她,需得往报官。

此话一出,立即众声附和,有几人甚至作势挡在他们二人身前。

鄢渡秋觉出董夜凉在发抖。

“方才伤人之时,你可曾亲眼所见?”

为首的书生一脸正气,“自然是亲眼所见。”

鄢渡秋冷哼了一声,“她伤的人呢?”

书生敛眉正色,“落进河中,不知所踪。”

“那她为何伤人?”

“学生亲眼所见,二人争执不下,故而伤人。”

“那方才,你为何不出面阻拦?”

鄢渡秋丢下话音,抽出腰间令牌示众,“现在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书生仔细在令牌上一瞧,只见牌头虎纹赫然庄肃,下有一“将”字,威严方正。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不识,反倒是旁边那个小书童惊呼一声,“天呐!护国将军!鄢将军?!”

书生先怔,转念感到自己饱读圣贤,不愿俯首,便硬撑着持续阻拦,鄢渡秋懒得跟他空话,径直绕开他,走出人群,“这位公子若是感到不妥,衙门报官便是。”

董夜凉混混沌沌地被鄢渡秋半揽在怀中踱到宽街之上,听他轻声同她相商,说她虽一袭红裳,但未免手上脸上的血迹被旁人瞧往,惹得麻烦,可愿雇一辆马车前行。

董夜凉喉间仍然发哽,开口便是要哭的样子,索性闭嘴,轻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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