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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诅咒故事)艾瑞斯(2/3)

出奇地镇静,而这一种沉默正是不可战胜的宣言。

驻防【依斯摩罗拉堡】的领主——他的名字早已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没人知道记得他的名字——士兵只记得他是他们的领主。

在城垣上每隔三步即部署着一名弓箭手,在这风雪弥蒙的冬夜里便仿佛一座座阴森可怖的雕像,以莫名的坚持和无畏傲视着手舞足蹈的敌人,他们甚至难得抖动一下胡子上的冰渣和肩膀上的积雪。

矗立在呼啸狂风中的堡垒也像藐视着蝼蚁般的敌人,没有了月光的洗礼,这就是一尊硕大无朋的坟墓,覆盖着厚厚的雪的袍子,横亘在敌人蹂/躏自己国家的前路上。

“为了维吉亚!”划破寂静的是那名领主用生命燃烧的呐喊,一个人的高呼仿佛已经盖过了城下所有杂乱无章的噪音。

但士兵依旧没有一丝声响,好像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喉咙交给了他们的领主,只有城堡高塔上那一面旗子在夹杂着雪雹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不知道这一声雄浑的呼喊是精心谋划的暗号,还是不可思议的巧合,一大群维吉亚骑兵从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密林中呼啸奔出,有如天外来客。

密密麻麻的火把和寒光闪闪的长刃斧裹挟着势不可挡的冲击力,仿似一道来自地狱的噩梦洪流,把将要回到营地的诺德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那些侵略者是这样的不堪一击,不消维吉亚骑兵们几回合的冲锋即全线崩溃,大批诺德士兵四散逃去,或是弃械投降。

【依斯摩罗拉堡】的大门终于向它向往已久的援兵敞开,但从城垣防线上颤颤巍巍地下来迎接的只有寥寥五名士兵,其余守军依旧像围城时那般队列森然。

“其他人呢?”领头的维吉亚骑士没有下马,半带着惊疑半带着傲慢地询问一名仍在瑟瑟发抖的士兵。

“兄弟们……再也下不来了。”低沉的声线凝聚着冰封的悲怆,深深埋下的头颅似乎再也没有力量抬起。

骑兵们抬眼望向城墙上的士兵,只见每一副坚毅如一的躯体背后都撑着一根木杆,冻僵了的四肢开始收缩,但是也把手上的武器握得更紧,仿佛他们仍然像活着时一般随时发起反击。

那位并不显眼的领主大概是在呐喊以后,耗尽了最后的热量;也早已在援兵破敌时,成为了冰雪中的牺牲品。

毫无疑问,坚守在这里的士兵都是王国最忠诚的捍卫者,甚至把自己的牺牲后的躯壳奉献给祖国的城垣,他们,每一位都有资格称为维吉亚卫士。

“维吉亚,我想回家。”士兵们也不抬头,似乎对着这些趾高气扬的友军说,也像是在向脚下的国土倾诉,不沾染半点感情的嗓音却能让任何人的心湖泛起涟漪。

“不,你们不该出现在这里。”骑士的回答也没有丝毫感情,如同宣读着叛国者的罪状。“国王已经在一个月前下令,守军撤离依斯摩罗拉堡,因此你们的出现完全是一个意外。”

维吉亚骑士被一阵寒风吹得打了个激灵,但衣衫略显单薄的维吉亚士兵却纹丝不动。一阵瘆人的沉默后,士兵们高高递起手上的武器,选择了降服。

他们面对的可能是战事失利的审判,可能是领主阵亡的追究,也可能是有令不行的惩罚,但始终不会冻僵在冰天雪地里。

骑士招手示意,驻防在城门口的几名骑兵便策马而来,但他脸上刹那间浮现出诺德侵略者般的狰狞可怖,一名维吉亚士兵不经意间觉察到,当机立断地横着长刃斧向那名骑士挥过去。

无奈在电光火石之间,先下手为强的骑士将这名变节的士兵的脑袋砍下,应声而落的还有其余四颗好像早已没有了温度的头颅。

侏儒长长的舒了口气,说:“故事讲完了!”

艾瑞斯有些失落的问道:“那名骑士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侏儒解释道:“因为他们没有服从国王的命令。”

“可那是领主的错,”艾瑞斯替故事里那些已经死去的士兵辩驳道。“并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只是听从领主命令的士兵而已。”

“领主已经死了,所以这个罪责就要落到他们的头上。”

“这不公平,”男孩执拗地说。“他们是不惧强敌、不畏生死、不怕寒冷的勇士,他们英勇的保卫了城堡,他们应该受到嘉奖才对。”

“可你们人类的律法判决了他们死刑。”侏儒劝促道。“故事已经讲完了,你也该睡觉了,天一亮,我们就要接着赶路了。”

艾瑞斯却丝毫没有睡意,他对这个故事还有许多疑问。即使天亮了,他也可以在马车里睡,虽然路上的颠簸会让他时刻醒来。“这个故事你是从哪听来的,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在日瓦丁城的酒馆里遇见了一位四处游历的吟游诗人。”侏儒耐心的解释道。“正巧他当时正在讲述这个故事。”

艾瑞斯还是有些疑惑,他接着问道:“为什么吟游诗人会知道这个故事呢?”

侏儒一脸认真的回答:“因为,从此夜夜被恶灵缠身的骑士发了疯似的向人四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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