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懒得背杀手准则的秋水（1/5）
秋水是个任性的杀手。
秋水是他的代号，因为当杀手的时间太久，所有人都叫他秋水，所以他根本连自己的本名也忘了。
不过他还记得这个代号是怎么来的。
他十六岁的时候，走进一家网吧，找到219号机那个呼呼大睡的中年大叔，给他充了10块钱网费，然后把他摇醒，说：“我要当杀手。”
胡子拉碴的大叔吐出一口很臭的气，用抠完脚丫的右手去摸鼠标，看了看网费余额。
“十块钱就想当杀手？”大叔吧唧嘴。
“这是预约款，尾款你可以在我的任务报酬里扣，最多再给你一百块利息。”
“我有点渴，去帮我买瓶水。”
“钱。”他伸出手，“我身上最后十块钱已经帮你充网费了。”
“反倒找我要起钱来了。”大叔不满地从屁股底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我要喝……”
话还没说完，十六岁的少年已经拿着钱走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递给大叔一瓶，自己拧开一瓶，咕噜噜地喝。
大叔笑了，也咕噜噜地喝，喝完说：“在任务完成之前就贪污委托人定金的人，不是杀手，是骗子。”
“我的任务一定会完成，所以不算贪污，我也不算骗子。”他喝完水，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大叔斜了他一眼，点开一个网站，说：“代号想好了吗？”
“原来没想好，但是现在想好了。”他回答，“就叫秋水。”
大叔先百度了一下，秋水是《庄子》中的一篇。
“不，因为现在是秋天，我喝了一瓶水成为杀手，所以叫秋水。”
从此以后，这个城市里多了一个叫秋水的杀手。
茂业大厦，32层楼高的天台。
一个戴着草帽的十六岁少年，和一个戴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一身黑气西装的男人。
男人名叫黑鸦，最最俗套的杀手名字，却也是这个城市最最厉害的杀手。
“你的帽子太显眼了。”黑鸦似乎皱眉，又似乎什么表情也没有。
“有什么办法，这可是呼王路飞的草帽诶，没有人可以拒绝这么酷的帽子。”秋水蹲在地上组装一把狙击枪。
半个小时后，他放弃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伸出舌头喘气，像只小狗。
“为什么要用狙击枪这么复杂的玩意，对方不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吗，找个角落用刀或者手枪不就好了，或者你教我怎么掰断别人的脖子。”
黑鸦看了看表，没有说话，蹲下来把狙击枪组装好，只用了三分钟，动作干净利落，犹如机械一般精准。
子弹也是如此。
杀掉那个倒霉的上班族后，黑鸦重新把枪拆开，一样一样放在网球包里，背好，快步往楼下走去。
秋水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听到街上传来骚乱的声音。
楼道里。
“喂喂，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对方只是个上班族，没有壁来抓我们啦，再说你为什么不走电梯，这可是32楼。”
“这些我都已经教过你了。”黑鸦头也不回，“杀手准则第十九条，击杀目标后在最短时间离开——电梯里有摄像头。”
“又是杀手准则，你是不是每天都要背一遍才安心啊。”
“嗯。”
“还真是∫说，杀手嘛，只要能赚到钱不就好了，搞这么多条条框框真的很没有必要，比如说什么任何目标都要全力以赴，多累啊，再比如说这个十九条，早知道要跑楼梯，为什么不挑低一点的楼，32楼啊。”
秋水按着自己头上的路飞草帽，跑得气喘吁吁。
“记好准则，可以尽量避免一切意外的发生，可以救你的命。”黑鸦像往郴样回答，“这才是杀手。”
“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一辈子也成不了杀手了，因为我一辈子也记不住那么多准则啊。”秋水瘪瘪嘴。
“我把我的一切都教给你，如果你不想当杀手，可以不必跟上来。”黑鸦又加快了一些脚步。
“别想耍赖。”秋水抓住楼道中间的栏杆翻过去，一下子跳到黑鸦的面前，“我一定会成为比你还厉害的杀手。”
“我等着那一天。”黑鸦越过他，继续往下面走。
“然后我会杀了你。”秋水说。
又是一个秋天，网吧。
219号机。
十八岁的秋水拿着两瓶矿泉水，递给中年大叔一瓶，自己拧开一瓶。
“今天有什么值得做的委托吗？”秋水把水喝完，瓶子捏扁，投篮一样扔进远处的垃圾箱里。
“没了没了。”大叔没好气地拍了拍油腻的键盘，“你每天都来问一道，哪有这么多任务给你做°这么干，其他杀手都快没饭吃了。”
“那是他们太弱，和我有什么关系。”秋水哈哈大笑。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对了，黑鸦那混蛋呢，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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