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深夜厨房（1/2）
乔青撸起袖子进了厨房。
徐舒很喜欢在早餐的时候给两兄弟准备果汁，所以平时榨汁机都放在灶台的柜子下面，乔青很快就找到了。他对厨房倒是不陌生，毕竟在漫长的独居生活里，他也一直靠自己照顾。
在乔青要给桃子去皮的时候，识海里的真白忽然跳了出来。空气里果香弥散，真白很是高兴地昂起头嗅了嗅，然后凑到乔青的手边，看着桃子在乔青的手里一圈一圈地转，她露出两颗小虎牙，笑道，“汝的手很巧嘛。”
“厨房里的事都是熟能生巧的，这没什么。”
真白双手托着脸颊，“所以汝经常下厨咩？”
乔青没有回答。
一杯桃汁很快打好，和便利店里的兑水果汁不同，这里面还有乔青的独家配方——两颗桃子的桃肉加上小半盒酸奶。
真白捧着有她脸那么大的瓷缸，一通豪饮之后瓷缸立刻见底，“还有吗？”
乔青如法炮制。
“还要！”
“再来一杯！”
“哦呼——咱、咱还……嗝。”
真白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了起来——五斤桃子一眨眼的功夫全续进去了。她嘴巴上沾着果汁，表情幸福得冒泡。
乔青拉了张椅子过来，抱着椅背坐下，单手托腮看着眼前孩子气的真白，感觉自己像养了一条小狗。
“话说，”乔青突然开口问道，“我有个问题。”
真白语调欢快，“说！”
“你……是钱多多花钱买的那只赌兽吗？”
乔青话一出口，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下来。真白看向了别处，不愉快写在了脸上。
沉默。
乔青在心中一个响指——看来她就是乔望春口中的那只赌兽没跑了。
“我——”乔青还想再说什么，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只得站起来，刚想和真白说避一避，就发现此刻厨房已经空无一人——真白已经消失了。
乔青顺手把瓷缸丢进洗手池，走出了厨房。
门一开，乔青愣住了——徐舒带着乔升一起回来了。灯光下，乔升的脸上一片青紫，嘴角还有一些没有完全擦干的血迹。
两人神情疲惫地进了门，徐舒放了包，一言不发地系了围裙进厨房热菜。一刻钟之后，一家人在客厅饭桌上围坐，但谁也没有说话。
乔青打破沉寂，咳了一声，“……哥怎么了？”
“没事。”乔升埋头扒饭，三两下就吃完了，他站起来，低低地说了句，“我回屋看书了。”
乔青听着哥哥的房间传来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又望向了妈妈。
徐舒碗里的饭基本没动，但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她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道，“阿青今天下午出门了吗？”
乔青不明所以，手里的筷子停了下来，“嗯，出去了。”
徐舒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你去了哪儿？”
乔青平静道，“一个人在家太闷了，我一个人去市区散了会儿步。”
“市区？你……你去乌泥湖了吗？”
乌泥湖三个字一出，乔青便大概猜到了——看来已经有人怀疑下午乌泥湖边的事情与他有关，但他仍是平静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就去城西的碑林区转了转，乌泥湖那边又怎么了吗？”
徐舒桌子下的手已经被自己捏得发白，但仍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有什么人可以帮你作证吗？”
乔青煞有介事地想了想，然后摇头，“应该……没有吧，我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熟人。妈，到底怎么了？”
徐舒目光有些暗淡，“……你哥哥年级里有几个同学今天下午在乌泥湖一带失踪了。”
“啊？这和哥哥脸上的伤有关吗？”
徐舒叹了一声，两手撑着额头，把脸埋在了掌心。
“妈……”看着母亲憔悴的样子，乔青连忙站起来，走到徐舒身边，“到底怎么了，您和我说嘛。是我下午又闯祸了吗？还是——”
“不，不是。”徐舒抬起头来，“阿青一直都很乖，没有闯祸。是你二姑家在学校散布谣言，说你被夺舍了，刚好下午又有几个学生在乌泥湖出事，他们就把这件事往你身上推，你哥哥看不过，就和那些人打了一架……”
徐舒眼眶有点儿发红。“阿青，你说妈妈是不是很没用？”
“妈你说什么啊？”
乔升的房间突然传来开门声，“阿青！你进来一下。”
徐舒深吸了一口气，推了下阿青的手，“你哥喊你呢，去吧。”
“妈——”
“妈去把碗洗了，”徐舒也站了起来，她摸摸阿青的头，“具体的细节让你哥和你讲清楚，你们兄弟俩先商量，去吧，去。”
乔青心情有些微妙，只得先去乔升的房中。
乔升的房间比乔青的小，是一间朝东的屋子。这个房间原本是乔拒秋的书房，后来两兄弟长大了些，东西一间屋子放不下，乔拒秋才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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