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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别(卷三末)(2/8)

再一声只有情义的阿七,显然有了不同的含义。

可夏初七未听见前一声,在她万籁寂静的世界里,从赵十九的唇边吐出来的每一缕呼吸,都因为耳朵听不见,触觉更灵敏,感官催化了情思,也催动了她身体的血液。

天地万物皆静,只有他的眉目在面前。

这样对视一眼,她逗他的心思退散了。

“怎么?难受了?”

轻“嗯”一声,赵樽的嗓子已是喑哑之极。

“过来。”

她听话的垂下头,发丝落在他的身上,手却爬上他的肩膀,缠于他的头发之间,脸上带着一抹慵懒的笑,“赵十九,闭上眼……我想亲你。”

再坚毅的人也抵不住这样的风情。

赵樽心如摆鼓,却没有闭上眼,而是勒住她的腰身,把她重重地扯了过来。“扑通”一声,水花飞溅,夏初七惊叫一声,在浴桶里与他挣扎一番,直起身来,甩了甩湿透的头发,穿着一身完全贴肉的浴衣,对他瞪目而视。

“赵十九,看你把我衣服弄得!”

“无事,爷赔你。”

“你一都无,赔得起么?”

“以身抵债如何?”他低笑一声,唇贴了上来,夏初七又好气又好笑,原本还想要垂死挣扎一番,可赵十九今时不同往时,竟是很有些技巧,几个回合下来,她眼皮儿无奈的眨动几下,便服了软,手指巴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除了喉咙里几个含糊的呜咽之声,一个字都吐不出。

靠近,试探,躲闪,追逐,钩缠,紧绞……舌与舌之间的嬉戏,情侣间的玩乐,甜得宛如刚酿出的一碗蜜,消魂之态,令人神魂颠倒,火辣辣如燎原之势,烧得她身子更软,神情娇憨含媚,他眸子猩红如兽,不知何时把她洗净,托出浴桶,走出净房,回到了那一张还铺着大红喜被的喜榻之上。

在房帏之事上,夏初七以前是个懒人,大多数时候都是由着晋王殿下侍候,这一回也不例外,好不容易勤快一回,都被他给截了道儿。一阵天眩地转的吻拥之后,等她再一次找到呼吸和神智,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喜榻上,身上的那厮一双幽深的眸子半眯着,带着一抹颠倒众生的浅笑。

只一眼,乱了她的心跳。

为免失态丢人,她佯装羞涩的笑。

“爷,原本该我侍候你洗的,结果又劳了您的驾。”

赵樽审视着她假装“贤惠”的脸,似笑非笑,“不必了。阿七先前侍候得爷那般好,现如今,该我侍候你才是。”

他明明得一本正经,可那一双明明灭灭的黑眸里,却分明掩藏了一抹极为不怀好意的情绪。夏初七睨着他,身子没由来的战栗一下,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想要干嘛?”

赵樽低头,一个吻啄在她的鼻尖。

“乖乖闭眼。”

她承认自己很没骨气,又一次轻易地落入了晋王殿下的陷阱里,只嗯了一声,刚一闭眼,便觉得鼻尖上传来一道若有似无的刺痛。她“嘶”一声,激动地睁开了眼,“赵十九,你打击报复。”

“嗯?”他目光疑惑,“阿七不喜欢?”

“喜欢?——才怪!”

“这一次侍候得不好,爷再试试别的。”

他的声音温如春风,可夏初七还是品出了一丝不怀好意。

“你要做甚?”

“乖乖的……不动。”

她不想闭眼,因为闭上了眼睛,她就听不见。可是在他甜蜜的“惩罚”里,她却是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惩罚太美!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像晋王殿下这种高在云端的人也是十八般武艺全会。他了解她甚于她,他下口的每一下,都不是痛,只是痒,痒到骨头里的痒,痒是身上的每一处。谁仅仅女子狐媚要人命?男子更是会催命。

“赵十九……赵十九……”

除了喊他的名字,抓扯他的头发,她已经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样一种甜蜜到极点的折磨,烧了她的四肢百骸,每一处骨缝里都像是爬满了蚂蚁,那是一种难耐的,急需的,她从未有体会过的……让她恨不得跳入烈火中焚烧的情绪。

从回光返照楼开始,她一直觉得自己肯定是贞洁烈妇,那种事儿只是为了彼此感情的升华才做。有与没有,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可是这一刻,她鄙视自己,痛恨自己,也讨厌赵十九逼她如斯,逼得她一连吐出无数个要字来。

“呜,这到底是谁为谁治病?”

“无碍。阿七便是爷的药引子。”

“呜……你有病!”

“嗯。我有病。”

“……饶了我。”

“饶不了你。”

“我不要了……”

“嗯?”

“不……要……要……不要。”

剜心刺骨一般的折磨,终是撕碎了她的理智,额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也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她勉强地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看着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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