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慧缘（2/3）
。
卓亦亭目送慧缘走后，若有所起来。
三喜道：“姑娘，你怎么了？”
卓亦亭道：“你看慧缘师父，眉清目秀，举止也静娴端庄，看得出来是大家闺秀的，做事言语尺寸分明，装得大事。”
三喜忿忿道：“我看是她不识好人心，姑娘那么帮她，她还……”
卓亦亭堵住三喜的嘴，看了看门口。
门外。
慧缘气喘吁吁捧个盛满水的木盆，盆里还薄雾氤氲，她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话。只见她嘴角动，两眼掉下泪珠儿。进来把木盆放好，匆匆离去。三喜这才愧悔说那些得罪人的话。这收拾停当，略吃了斋饭，由于两日心愁郁结，再者奔劳顿，便歇了。到下，细细碎碎听到房顶瓦楞响动，卓亦亭模糊醒来，倾心去听又没闻见到什么，想起慧缘说可能是红毛狐狸，遂要睡去，又听到从主位卧房那边传来物件摔烂的声响。声音刺耳，卓亦亭那模糊的睡意倒磕起激灵，坐了起来将三喜摇醒。主仆两人心惊胆战下，不敢开门户，只隔窗细听外头动静，少顷，动静默去，两人微微打开窗，露出隔缝想瞧清楚，等窗才开，红衣人影从窗边忽闪而过，吓得两人闭眼捂嘴瘫坐地上。直至天光，主仆两人也不能入睡，依偎瑟缩在，越显得疲惫憔悴。
次日早，主仆两人门户不敢开启，等慧缘端洗脸水来，两人方颤颤起身。故而问慧缘晚是何人鬼祟动静。慧缘回说不知，又拿红毛狐狸来搪塞说辞，因看到两人憔悴心惊，和善改口宽些话便走了。过会子，个小尼姑端斋食来，说了句：“我师父说给位姑娘送早点，请慢用。”尚未等小尼姑离开，三喜凑过去接看斋食，只见她眉目倒竖，瘪起嘴巴，捏住鼻子道：“这菜叶子米粥闷泡都发了，馒头也是馊的，如何吃得下？”
小尼姑听这么说不依了，瞪开杏眼，鼓起腮帮冷言说道：“师父说我们庵里跟别不样，是节俭些，饱肚子是无妨的。”
三喜不肯就依，噎语道：“但……”时无话以对。
卓亦亭走过去，仅看眼，便款款拿了馒头放进嘴里，啃了口，赞道：“别有番味道，有劳师父了。”
小尼姑双手合十离去，卓亦亭连忙把口中的馒头吐了出来，连连咳嗽。三喜急忙端茶端水给她漱口。毕，三喜气急败坏，端起粥往门口泼，粥巧落在正走进来的慧缘脚跟前。
三喜快眼惊呼：“哎呀……”
见慧缘捧坨布，神慌张走进来，她将布打开，拿出泽鲜白软和的馒头，只顾跟馊馒头调换，口说道：“那些固然是吃不得的，倒了也好！”
卓亦亭下意移步去掩门，笑道：“贵庵提倡节俭，我们随而安，怪我丫头不懂事，请慧缘师父别张扬。”
慧缘把馊馒头装入布袋中，凛声道：“昨日是不该得罪我师父的，今日就得了报应。我看到他们端来前天的东西，狗儿都不吃，何况人。所以也拿了这些来。”
卓亦亭感激：“谢谢你。”
慧缘道：“姑娘心地是极好，我也无以回报。求姑娘以后若再瞧见像昨天那景，躲闪些当是看不见，也不必为我出头。”
卓亦亭低头微笑应允，慧缘这才放心，临走时又说：“快些吃了吧！莫叫人看到了，我待会子再过来收拾收拾。”
卓亦亭谢过，慧缘离去。
慧缘没走到小仪门边就被纯光拦住了，纯光耳刮子响亮扇在她脸上。卓亦亭和三喜似听到什么响声，出门看，见慧缘向她师父纯光跪了下去，又见纯光随同来的两个小尼姑把慧缘按下，扯开她袍子，扒开腰裤，抡起棍子狠狠打在她臀上。
三喜气愤不过，夺门而出，卓亦亭猛拉住，示意不许管理。主仆两人睁眼看，愤不可言。纯光立边看着小尼姑责打慧缘，毫无怜悯疼惜之心，时不时抬眼望卓亦亭厢房门首，还扬声道：“多管闲事，这就是好果子吃。”打完数十下，领着小尼姑扬长而去，自始至终，慧缘声不吭，半滴眼泪不曾，等人走了，才微笑挣扎起身。
确定纯光等人走后，卓亦亭和三喜才慌忙出去，吃力扶回慧缘。到房里关上门户，点亮灯，撩开慧缘衣裤看，臀上皮烂肉开，淤血黑青片。
卓亦亭心酸，眼泪掉了下去，说道：“下手如此重。”
三喜怒不可遏，夺步开门，大声道：“几个贱老尼姑贱蹄子，下手真够狠毒，都说佛门中人心慈善，不怕佛祖报应，收了你们这些贱贼蹄子的妖影儿。”
主仆两人豪言仗语支持，慧缘才释出凄凄哭泣声来。
卓亦亭擦拭眼泪，把三喜扯了回来，说：“我去求点药来。你去打盆清凉水给敷敷。”
慧缘挣扎起身，忙道：“不劳心姑娘！我挨挨就好了。”
卓亦亭道：“淤血不去死皮不掉，那血的伤口还得落下黑疤痕。”
慧缘道：“又有何关系，这辈子老死在这里了，随得什么伤病，死了才干净。”
卓亦亭宽些话，就去了，还对三喜说：“你服侍着，我去去就来。”
出了菩安舍，卓亦亭寻到伯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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