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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节 过昭关(1/2)

“所以,你就是胡横!”关山海吃惊道。

老头沉默不语,拿起葫芦,猛灌酒。

“老头,你别瞎说,胡横可比我年纪还小一轮,你都老得掉渣了!前几天,你指着山上那个瘦子说,他是胡横,报仇未果,相思成疾,不思茶饭,骨瘦如柴。我虽人到中年,记性可不差。你前几天说的话,这就打算不认账了!”关山海感到自己被耍了,始终不愿意信任,眼前的老头,就是胡横。

老头不语,葫芦里的酒喝完了,直接开了一坛酒,再喝。碗都不要了,葫芦也扔在地上,喝!

讲故事的人,在沾染他人之前,首先要激动自己。如若连自己的心坎都无法撼动,了无兴趣,如何引起他人共叫?

关山海只当是老头如同演戏般进进了角色,无法出离。只待老头稍稍缓和,大醉后醒来,方可一探毕竟。此时嘛,自然不客气的也开了一坛酒,自斟自饮,排解忧愁。醉了便好,一切苦难梦中了。醉了便好,愁情往事都忘掉。醉了便好,醒来艳阳高照。活着便好!

纸糊的窗,有些破损。一缕光明,催人醒。

老头模模糊糊,似在梦呓。接续起故事,断断续续的讲着。醒来的关山海,昏昏沉沉,也不愿起身,躺着听。

胡横被白衣人掳劫到此,放置山脚旧屋中。羊神山有阵法,出不往,外敌难进。

心中有恨,不得解,仇人眼前,却错失良机。胡横三天三夜未睡,熬红了双眼,白了头。

此后数次寻逝世不得,又遇名师东方鲜馥。唯得酿酒古方,饮酒消愁,酿酒还恩。

古方虽好,名师已逝。百般摸索,不得其法。胡横缺不得酒,必定要酿酒。苦研半年,终得其法,尔后酿酒技艺,已与先师不相伯仲。

酒能解愁,一时之愁。酒醒,忧愁不减反增。再多的佳酿,也只有一时之功效,再多的宿醉,总要醒来。

酒已不能解愁,酿酒还得持续。贪得一时痴迷不悟,好过整日仇怨满怀。更何况,命已不能草率了结,先师虽逝,不敢有所不敬。活?带着仇恨活,带着悔恨,一日又一日。一年胜十年,愁容满面,俊脸极速老往。

“狗东西,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胡横骂过白衣人无数次,也寻衅白衣人无数次,无用。三脚猫的胡横,根本沾不到白衣人身子。他又骂白衣人衣冠禽兽,以大欺小,有本事教他本事,再打过。

白衣人教了,他也学会了,还是碰不到白衣人一根汗毛。

羊神山上的人,陆续多了起来。也时常有人过来叨扰,实则骗酒喝。胡横也不在意,有人陪着饮酒,便与众人讲故事。

众人起初听得津津有味,时间一长便没了兴趣。与其糟践时间一遍又一遍的听雷同的故事,不如喝完酒便走,该睡睡,该练功,还得练功。谁家没点糟心事,谁心里没有点遗憾?你总是重复同一件事情,耳朵真的会起茧子,听不进往了呀!

胡横倒也实在,固然不爱好这帮人的态度,却也没断了他们的酒水供给。不用说,这帮人,几乎个个都是苦命的人。就白衣人那副丧门星的样子,羊神山容得下富贵荣华的子弟吗?

东方鲜馥传给他的技艺,毕竟是逝世物,唯有酿成酒,再分与众人共饮,方能体现价值。

有时,胡横也会想,若是有朝一日出往了,凭着手艺,倒也能做个富家翁。到时,想尽一切措施打压苗善,让苗善生不如逝世。

苗善被白衣人弄成痴傻儿的时候,他已然昏厥,根本不知道,苗善此时,再也无法兴风作浪,真正成了活着比逝世还难受的范例。他也想通过非法道路成果了苗善,但他很明确,白衣人不会坐视他使出非法手段。

一切的理想,都是徒劳,只能算作无能之时的排忧解难。饮酒,饮酒,酒中啥都有。饮酒,饮酒,酒中什么都没有。只让腹胀头昏,易进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曾经的苗善,成了如今的干巴老头,满头白发,瘦弱不堪。也只有关山海一人,听他说完了前因成果,听完了全部故事。好似心结已解,虽有不甘,却已明悟。

“然后你来了。”老头一个箭步,来到关山海眼前,居高临下,俯视着。

“看来你还真是胡横。”关山海苦笑道。没想到几天几夜,居然听到了如此结局,有些大失所看。

“听说你是这一代羊神传承者,可敢一战。”老头故事讲完了,手有些痒。早就听闻神属们有个头头,如今正在眼前,此时不收拾,更待何时!

“胡横,你功力最差,排在末尾,劝你还是不要对我出手。我实力不弱。”关山海自负满满,好心安慰。

“谁强谁弱,打过才知道。”老头朝屋外伸手,请关山海出门一战。见关山海有些迟疑,老头昂着头,先行出了门。站定门前十二米处,拱手一礼,弯腰不起。

见老头如此做派,关山海摇了摇头,不情不愿的起了身,来到屋外。正要摆开架势,老头出声了。

“你背后是什么兵器。”

“青龙偃月刀。”一提起刀,关山海立即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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