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节 领进门，靠个人（1/2）
刘英勇早早起了床。运动场上，有很多锤炼的校友。
他心里，还是不服气。从小到大，只有他揍人，没有吃过亏。他一直坚信，自己乃正义的化身。不曾想，做哥哥的，还是走了歪路左道。
父母早早离异。从小追随奶奶长大。父亲外地打工，常年不在家。母亲身从离婚后，只见过一次。
在母亲的苦苦哀求下，奶奶批准了见面。母亲带着哥俩，回到工作的城市。那个暑假，灰色的记忆。她没有买新衣，吸收了同事孩子的旧衣裳。她没有买玩具，说那是糟践钱。
兄弟俩挤公交的途中，跑慢了些。回到租房，她便拿针线恫吓他们。说是，再跑慢了，便扎他们的脚。
她说奶奶的坏话打麻将，吸烟，翘着二郎腿。
兄弟俩，从未见过奶奶这副样子容貌。记忆中的奶奶，不吸烟。
她说父亲，总是打她。为什么一只耳朵里流脓，是父亲打的。
在她工作的公司里，爱好一只复读机一样的鹦鹉。他俩想要，她不给买。当同事要送他俩玩具印章，她不许他们拿。
吃饭的时候不许吧唧嘴，不改，就打嘴。
坐公交车的时候，要背诗。兄弟俩背不出来。同车更小的女孩，却背了出来，很是神气。她满是扫兴，兄弟俩，不知所措。
她说，兄弟俩，一个左手小拇指弯的，一个右手小拇指弯的，是她掰的。这样，她便能轻易的认出他俩，不管多少年。
伤心的人，是刘英勇。哥哥弯的是左手，他弯的是右手。敬礼的时候，总是合不拢。
本来能呆一个暑假。她如此怠慢自己的亲骨肉。兄弟俩，不到一个月，便吵着要走。最后闹的实在是没了措施。便送走了。
父亲在知道了这件事后，回家与奶奶吵了一架。将母亲给的旧衣服，烧了。带着他俩买了两套新衣服。买了印章，买了很多很多玩具。
奶奶说他糟践。他说，孩子要没点玩具，怎么叫孩子。连个新衣服都不舍得买。她算什么母亲。
父亲不爱母亲。显而易见。父亲会写会画会唱歌，才干横溢。母亲爱的便是才干横溢。
然而，芸芸众生，才干横溢者众多。光有才干，没有经营的头脑，合适的机会，寻求美好生活的决心与野看，并不能出人头地。
老人常说艺多不压身。老人又说，艺多不养家。父亲，便是艺多不养家的范例。艺多，变不了现。好在勤勤恳恳，无似锦前途，却也能养活一家老小，平平庸淡。
母亲大概，并不爱好这样的生活。她要的，父亲给不了。而父亲，更像是共产理论支撑者，一个纯粹时代的践行者。他并不，但他安于现状，不在乎赚钱多寡，够用就行。
父亲身己会做饭。当小儿子上了初中后，他又娶了老婆。他对老婆很好。做饭，他来。洗衣她来。平时的生活开支，他来。逢年过节，给她钱，买东西，送老人红包，让她做人。
后妈与他哥俩，相处的蛮融洽。
经过起初的不愿喊。再到喊阿姨，直到最后吸收了“妈妈”这个称呼。哥俩习惯了这个女人。
谁曾想女人病了。家族遗传。乙肝。看病，需要钱。好在家中略有积蓄。一年半载，总算稳固了病情，只要按时吃药，便没有什么大问题。父亲也做出了男人应有的榜样。并没有“大病来临各自飞”。
两人的情绪，更是深厚。
钱，总是左右着幸福生活。家中没有足够的钱，供两个孩子上大学。但父亲保持要两个孩子，都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不容许哥哥辍学。
直到父亲的旧疾复发。缺钾。一发病，便全身乏力，转动不得。
转动不得的父亲，再也管不住哥哥。哥哥辍学打工。等父亲病好了，却拉不回哥哥。
哥哥的学习成绩，中等偏上。若是保持下往，即使不能考上名牌大学，一些二本三本的学校，还是可以的。上大学便需要钱，两个人的学费，过于沉重。何况家中还有生病的老人。
于是，父亲崇尚的平平庸淡的生活方法，引来了恶果。没钱也能活，却活得不尽人意。哥哥对父亲的生活方法，嗤之以鼻。
奶奶对哥哥的赚钱方法，嗤之以鼻。不让其进家门。也不用其孝敬的钱。嫌钱太脏。
刘英勇高三时，成绩很是不理想。由于看不惯校园欺负，强出了头。班内十数位男同学，响应号召，围堵了校霸。挨了揍的校霸，找来了父母。好在对方父母，认识刘英勇的父亲。此事不了了之。学校为了小惩大诫，全校通告批评了刘英勇。他很是不解，打架的多了往了，为什么只有我被处分？
回到家后，知晓此事的奶奶，气得三天没吃饭。儿子不争气，大孙子不争气，小孙子也不争气。她引认为豪的教导方法，彻底以失败告终。
从那以后，奶奶有了些变更。
后妈洗碗，她看着，“水放那么多做什么？糟践不糟践”。
后妈洗衣服，她会往闻，“味道不对，没洗干净，重新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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