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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节 断肠(1/2)

回到东方家已是一月有余。

侯得助荒废了练功,整天饮酒。据说是四姐往见旧情人,他心里不是个滋味。

初时,杯酒便倒。随着一天天的喝,酒量见长,可饮一斤有余。喝倒了东方世家,众多同龄人。间接赞助,增长了东方世家年轻一辈的酒量。

哪有接引他的人。这么多天,从未见过。一天又一天,东方族长总是阐明天就有了,明天就有了。无数个明天过往了,还是未见到接引人。思念如高山流水。初时安静汇聚,待到飞流直下,奔跑跌宕,不可拦阻。

侯得助再也忍耐不住。他把持不住思念。更克制不了心坎的妒忌。还有更多的怨恨。他忽然惊醒,畏惧自己拥有过多的恨意。四姐,不是他最爱好的女人吗?为什么要恨?

他把持不住恨意。他感到自己像被女人狠狠抛弃的好男人。他没法不恨。他知道不该恨,却不得不恨。

求而不得,痴恋无回。奈何心有亏欠,痴恋不悔。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便要大醉一回。

肚腹乃酒缸,本应灌满肠。莫笑痴情事,杯杯酒中躲。

独饮易醉。喝完缸中酒,又唤葡萄红。对空独自诉,痴傻若疯癫。

一杯,一杯,又一杯。红白交替,空酒瓶,满腹香。杯不放,酒已空。懒运真气驱酒气,甘心此生醉一朝。

喝至昏庸,豪情万丈。金箍棒在手,单挑东方无数青年才俊。神兵在手,无一合之敌。气走全身,就是不解酒。目中无人,睥睨天下。苦情之人,可怜又可恨。唯棍在手,棒棒解忧。东方家青年才俊,尽皆倒地哀嚎。

东方家几位长者,久未露面。见此情况,不得不出关相阻。合众人之力,总算制住了耍酒疯的侯得助。好在这厮只是发泄,并未有心伤人。否则,怕是无人能敌。

饶是如此,几位长者,年纪已高,全赖内功吊住一口吻存活。本待来日,有所建树。阴差阳错,驾鹤西往。

族长却长叹一口吻,喃喃自语你们几个老东西,一了百了,逝世的倒是轻松欢乐。离往,何尝不是摆脱?

青年才俊们,依旧哀嚎着。族长再次叹了一口吻虎父犬子,此乃天道。天道不可欺,福缘莫强求。百年破晓,又得几年逍远?

被牢牢绑住的侯得助,并不诚实。他不停的喘着气,吐着酒气。神似骏马打着响鼻。

“拿酒来。”

“给老子拿酒来。”

“酒。”

“往忒么的东方世家,连酒都不能管够,穷乡僻壤,枉称世家!”

“酒……酒……”

“哈哈哈哈……放开爷爷,谁敢与爷爷一战?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东方蠢货,只会人多欺负人少?”

“爷爷还未用全力,你们全都倒下了。爷爷不可能被你们制住。”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酒!给老子上酒。再不给老子上酒,老子就自己动手。”

“哈哈哈哈……四姐,为什么,你不容许我乱用武力?白金之气,多好看?若是用了,他们怎么可能绑得住我……”侯得助的声音,渐渐低沉,直至含混不清。慢慢闭上了眼睛,沉浸在醉酒的苦楚里。亦或是思念的苦海里。

支撑不住,便倒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口吐白沫,“哇”的一声,吐了。族长像捏小鸡一般,将侯得助拎到一旁。放于平板床上,趴着。头部平板处,有圆形洞口,下方是水桶。将侯得助固定住,便回了屋。几位长者的后事,还需抓紧安排。几位年长者,进了族长屋内。

翌日,素布满眼,黑臂章人手一个。白事之下,百人跪拜,无声哭泣。不许哀嚎,不许喧哗。

东方虹亦是满脸泪痕。追随众人跪拜。虽知侯得助所在,却不敢在此刻,前往看看。

这一跪,便到了晚上八点。晕倒无数青年才俊。醒来后持续跪着,不敢有所牢骚。多数人忍着酸痛,稍微的调剂着跪姿。居于高处的族长,每觉背后悉悉索索之声过火,便回头一观。一回头,鸦雀无声。

“起!”族长平庸说道。

稀里哗啦,止不住的“嘶嘶”声。腿麻,麻到站都站不稳。即使东倒西歪,依旧不敢有所牢骚。

“点火。”

族长一声令下,摆放着几位已逝长者的柴堆,被点燃。

熊熊烈火,化青烟。

醉酒的侯得助,被熏醒。身旁有一小孩,递来一瓢净水。

喝过半瓢水的侯得助,才恍恍惚惚,看到小孩头上的红帽子。

“我到底睡了多久?过,过年啦!”侯得助傻傻的问道。

“你是个坏人!呸!”小孩将半瓢水泼向侯得助,吐了一口口水,哭着跑了。

“你跑什么?我又没欺负你……哇……”略一走动,侯得助再次吐了。

待不吐了后,顿时气走全身。金光白光,交替闪耀,凸显出体内粗壮无比的经脉。

只消片刻,便恢复如常。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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