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刀阵（1/2）
赵惇并不知莫忘生在想什么，只是看他神情专注，赵惇便没有再出口，而是施展风云步狂奔起来。
脑海转个不停，莫忘生的脚步却不曾有丝毫停顿，云舒云卷的脚步从容又写意，且速度疾快，要赵惇全力去追赶。
此刻，莫忘生不由想起巴赫尔的话，得道忘道，得刀又放刀，寻得真我从而成为一代宗师。
“莫虚莫盈，莫死莫生，是为真人。”心底默念一遍，莫忘生不由回想起众人一战时候的情景，尤其是巴赫尔最后一刀，以真我化刀化道，融自身与刀与道。以莫忘生的修为，也能化刀化道，只是，如何才能融入刀与道呢？
沉寂之中，莫忘生突然有过一丝意动，张口问道“驸马爷，老夫问你，你父对你说过什么话，最令你难忘。”
赵惇根本没有想到莫忘生会主动开口，更意外他这个问题，而且，赵惇突然发现，他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赵惇的父亲确是爱极赵惇，甚至每日都要抽空看他，可或许是太过熟悉，赵惇根本不曾留意父亲的话，就似他根本不相信父亲会离开自己。
思索片刻，赵惇摇头说道“宗主，子昂真记不得了，只是，宗主千万莫在喊什么服阿莫也，唤我子昂就成，父亲母亲都是这么叫的。”说到这里稍顿，赵惇倒是颇为疑惑的问道“宗主，你究竟想知道什么，直接告诉子昂，说不得子昂能够想到什么？”
莫忘生并没有回答，而是再次问道“子昂，你以为什么是宗师境？”
思索片刻，赵惇摇头答道“小子见识浅薄，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点都不知道。”说到这里稍顿，赵惇却是张口问道“宗主，你是想知道先帝顿悟的情景，还有他成为宗师后的状态吧？”
莫忘生也不瞒他，点头说道“齐灵帝是宗师境高手，已寻得真我，根本不需刻意，一言一行肯定合着法度，尤其是对子昂你。”
这次，赵惇很是认真的思索了会儿，最后张口说道“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对于子昂来说，他就是一个慈祥可爱的皇帝，有点忙，有点调皮，笑呵呵的，不过，总能拿住我。”话到最后，赵惇眼中有过一丝柔情，只是脸色越幽寂。如今，都已经过去，他赵惇再不是那个无知的顽童了。
当赵惇的话落下，莫忘生不由一阵沉默。他相信赵惇的话，因为齐灵帝修行的正是有情道，所以，亲眼看到赵惇的一刹那能够一朝顿悟，所以，他在赵惇面前展现的是最真实的自己。这刻，莫忘生突然有点相信了巴赫尔的话，齐灵帝是真的死亡，还是借机脱离朝堂脱离俗世追寻大道去了，此举，是有情还是无情？
与齐灵帝相反，巴赫尔修行无情道，无情到可以舍弃自己的生死，然而最后关头那生死一招，故是想众人为他陪葬，更是想要了徐辕的性命，因为他是大齐亲王，是漠北的大敌。此举，是无情还是有情？
这刻，莫忘生突然发现自己错过什么了，猛然停住脚步，莫忘生直直盯着赵惇说道“驸马爷，老夫若能突破宗师境，全拜公子所赐。”话到最后，莫忘生更是躬身冲赵惇行了一礼。
望着莫忘生，赵惇有过一丝不解，只是看到莫忘生竟然冲他躬身行礼，赵惇似有些明白了，却赶忙伸手将莫忘生扶住，同时说道“宗主严重了，当不得、当不得。”
站起身来，莫忘生淡淡说道“老夫此生，一心追求武道，为此，不惜舍弃一切，便是执掌圣教，也不过是修行罢了。红尘炼心，然而老夫却是只顾着炼，迷失了心。”
听莫忘生如此说来，赵惇越发不解，张口问道“宗主追求武道，追求一颗道心，怎么是迷失呢？”
摇摇头，莫忘生张口说道“此心非彼心。”说到这里，莫忘生抬头望向无尽夜空，淡淡说道“自古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就是我们所追求的道，是我们所言的真我，而要寻得这个一，我们需要历经世事，生老死别，悲欢离合。只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人选择有情，有人选择无情，也就是所谓的二。”
说到这里稍顿，莫忘生再次摇摇头，道“以往，老夫以为这个二，是身与意，是武道与身心，精气神与身体，一旦二者合一，就能寻得真我突破宗师境，现在看来，还是老夫境界不够未能看透。所以，老夫一定要谢过公子。”
赵惇根本不曾没能想到自己一番话竟然让莫忘生心生感慨，甚至寻得突破宗师境的办法，不过他能够告诉自己，足矣让他走很多弯路。现在的赵惇，早已非懵懵懂懂那个孩童了，已有了自己的追求。
望着莫忘生，赵惇缓声说道“宗主太过客气，小侄不过无心一说，若真说感谢，小侄也要谢过宗主。”
望了赵惇片刻，莫忘生突然笑了起来，道“既然你自称小侄，那老夫就再劝你一句，有情无情，一念之间。”说到这里，莫忘生眉头轻挑，傲然说道“走，今日老夫高兴，说什么也得摘几颗人头下酒。”话到最后，莫忘生风一般飞了出去，因为他已经察觉到有人靠近。
赵惇的速度已经够快了，然而当他赶到，莫忘生正拎着酒袋喝酒，身前更有十几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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