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儒将（2/2）
了一代大儒陶谦，两人的气质很是相似，只不过，陶谦温润如水，而周褚就孑然似石。
顺着周褚的目光，赵惇也将目光放在浩瀚星空上，缓声说道：“听闻先生师从一代大儒朱老，现在，我信了。”
周褚自顾笑了声，接口说道：“驸马爷师从陶先生，说起来，我们还有同门之谊呢。”
陶谦和朱涧并非同门，只是两人身为天下有数的大儒，交情非凡，因此，说两人是同门也不错，何况天下儒士一家。
看周褚瞬间猜透自己的意图，赵惇也是一笑，道：“算是吧，只是我可不像周兄你，也就一顽童。为了让我读书，先生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力，不过，好在先生对我这弟子还满意。”
点点头，周褚张口答道：“驸马爷赤子之心，天下皆知。乌木特一战，更是令驸马爷名动天下，现今又执掌玄甲卫，怕是要在史书上留下浓厚一笔。”
这次，赵惇并没有立即回答，轻摇脑袋说道：“当日一战，子昂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五千甲士仅剩数百，子昂若再没有作为，如何对得起众将士的英灵？执掌玄甲卫，子昂自然要玄甲卫名镇天下，让漠北知道我大齐男儿的英勇，可子昂更期望，能将他们带回去。”
周褚武功虽一般，可读书多年已明心见性，能够从赵惇的语气中辨别出他所说都是真心话，没有一点讨好他的意思。沉默片刻，周褚缓声说道：“大仁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驸马爷大仁大智，周褚佩服！”说话间，周褚更是冲赵惇行了一礼。
听周褚夸奖自己，赵惇不以为意的轻笑了声，道：“还是第一次听人我夸我大仁大智，挺新鲜的，以往都说我调皮。”根本不容周褚插口，赵惇语气一转，接着又道：“如周兄所说，子昂此行正要荡平图也将以东，周兄以为此行如何？”
望着赵惇黑白分明却又深邃如夜空的眼眸，周褚心底却是一声叹息。一个贪玩少年，数月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中间，要经历多少，又要承受多少。
周褚心底暗叹，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也将目光放在浩瀚星空之上，淡淡说道：“此行并无困难，只是对鞑靼部来说，不过伤其皮肉罢了，并无大碍。”
轻哦了声，赵惇张口问道：“怎么说？”
周褚早就思考过此局，缓声答道：“阿达尔草原广阔土地肥沃，是苍天对漠北最大的赏赐，自古以来，唯有最强壮的勇士才能占据阿德尔草原。二十年前，鞑靼部将古突厥族赶出阿达尔草原，巴特尔也成为新的漠北霸主。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巴特尔的聪明之处，就是自知鞑靼部不能也不可真正占据阿达尔草原，便册封八部族来共同统治阿达尔草原。”
听周褚如此说来，赵惇露出沉思神色，而周褚则继续说道：“鞑靼部居中，八部族镇守阿达尔草原四方，就如同巴特尔的触须，既掌控了草原也让他真正成为漠北的天大汗。图也江以东，有虎部、豹部、狐部，以虎部最大，豹部次之，狐部最弱，这三部，若全部剿灭，或许会让巴特尔痛一下，可只是妇孺老弱，说不得巴特尔还求之不得。”
瞬间，赵惇便明白了周褚的意思，皱眉说道：“周兄是指，巴特尔已将三部精锐调走？”
自顾一笑，周褚张口说道：“难道要等你们个个击破？”
撇了赵惇一眼，周褚接着又道：“二十万将士出关，若不能速战速决，供给便要成问题。只要德木图守住乌木特，大军就不敢深入草原，而后，巴特尔率领大军赶至乌木特，在城下与众军一战。到时，只要巴特尔挡住大军的硬面冲击，同时派出数支精锐袭击粮道，恐怕二十万大军要不战而溃了，到时候……”
赵惇明白周褚的意思，却是轻笑了声，道：“周兄既指出不足，想来有应对之策，可否告知本将？”
周褚也是一笑，道：“看驸马爷的神情，想来自有计较，何须周某多嘴。而且，说起来周某也好奇的很呢，不知驸马爷能否赐教。”
哈哈笑了声，赵惇的脸色却是极其平静，缓声说道：“大军围城，自然要将乌木特拿下，所缺者，不过时机罢了。而且，大军出关后，还有二十万甲士，正在运送粮草。另外，”拉长的声音中，赵惇缓声说道：“此次出兵，本将另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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