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 论道（2/2）
，道：“这小子，也怪不得他年纪轻轻能够悟通阴阳，只是水上不比陆地，晨辉，你带人迎接下。要是子昂在洞庭湖出了意外，为父可真就无颜面对你大姑了。”
孙晨辉，孙奕修的长子，如今也快到知天命之年，然一头黑发丝毫不显老态，而且孙晨辉继承了父亲的英俊却不曾有他的心宽体胖，身材欣长穿一身青色儒袍看去儒雅又落落大方。
孙家可是近千年的家族，几经战乱而不衰，虽不曾争霸天下也不曾权倾朝野，甚至刻意不去过问朝堂是非，然在洞庭立足千年，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知道。听家父孙奕修如此说来，孙晨辉幽寂的眼中有光芒闪过，轻吐道：“父亲，你是指要有意外？”
呵呵笑了声，苏奕修模棱两可的说道：“这几日有不少水上豪杰涌入洞庭湖，连芜湖帮都有几艘大船出现，不怕万一只怕一万，还是小心的好。”
这刻，苏晨辉如何不明白父亲的意思，点头说道：“晨辉明白。”
看孙晨辉离去，孙奕修又将目光放在孙景天身上，张口说道：“消息确认没有？”
孙景天沉声答道：“没有，不过老奴以为，不管是不是董海瑞，能够轻易避开我们的监控，绝非易于之辈。”
孙奕修早就想到这点，可依旧有着疑惑，只是脸上笑容不变，乐呵呵的问道：“景天，你说他此来是为龙王令，还是子昂？”
这次，孙景天并没有立即回答，沉默片刻后张口说道：“且不管为何，七王爷重伤不能动武，而水面不似陆地，何况还是八百里浩瀚水面，不可不防。”
孙奕修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张口说道：“你也去，不出意外最好，要有意外，我这舅舅也该送他一份见面礼。”
入夜，一浪接一浪的水波拍打着船体，发出哗哗声响，更有清冷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海天一色，静谧、安详。已是深夜，赵惇还不曾睡去，而是端坐在甲板上静静感受着这一切。缓缓而过的清风，起伏不定的波涛，朦胧安静的远山，还有头顶那弯银钩新月。
因为经脉受伤不能运功，赵惇便一直在思索着，究竟何为道。当年漠北之行，他身受重伤，一把火烧掉乌木特，从而悟透阴阳、生死，放下荣辱，突破先天境界。因此，赵惇再清楚不过大道之威，只是悟道谈何容易。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突然有鱼儿跃起，发出噗通一声响，同时更有一圈圈涟漪向外散去，连月光也随之起伏。望着这一幕，赵惇脸上有笑意浮现，如同一圈圈散开的波涛。
突然，赵惇神思一动，拿起身侧鱼竿作长剑挥舞起来。没有任何剑法，意之所动，剑之所至，可非但不觉杂乱反而随无垠波涛起伏，与皎洁月光融合，看的莫凡和魏正阳不住点头。
一剑既终，赵惇非但不觉疲惫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冲莫凡两人笑道：“小子一时意动，打搅二老美梦。”
望着赵惇，魏正阳抱拳行了一礼，道：“赵公子太过客气，只是赵公子能够去其形得其意，化繁为简，老夫佩服。”
莫凡也接口说道：“我们练剑，从有招到无招，再能回到有招，方算有成。公子你剑中有无随意，心动剑动，已经大成，只是，老夫这一剑如何？”说话同时，莫凡抬手做了个剑诀，刺向赵惇胸膛。
这一剑看似平凡，赵惇却能够感到莫凡以身化剑，天地间唯有这一剑。顿时，赵惇眼中猛然有光芒亮起，挥动手中竹竿迎了上去。
没有丝毫声响，赵惇手中竹竿在莫凡的指剑下化成粉末随风而散。这是剑道的威势，只是莫凡控制的很好，丝毫不曾伤及赵惇。
盯着莫凡，赵惇一脸炙热的说道：“剑道？”
点点头，莫凡张口说道：“万物自有其道，而剑能成百兵之首，剑道更被称为王道，公子可知这是为何？”
听莫凡如此说来，赵惇瞬间想起了知机子的武道心得，思索片刻，赵惇眼中露出一丝明悟，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莫凡眼中有光芒闪过，望向一前一后夹击而来的两条巨舰，而同时间，深蓝色的湖面上更是冒出数十条小舢板包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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