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虔道非道（1/2）
“哪里哪里，黄虎爷这边儿请，前面有个茶楼，我们里面说话。”看着老头脸上带笑，枫心中踏实了不少，看样子苏海鹞的任务完成的不错，这次偶遇，应当是能谈出些什么成果。
“刚才山路上代君筹的话听着倒是稀奇，老朽这几日和你这个小兄弟相处的还算融洽，只不过他这个说客可还是没当成。现在还没找到说服我的理由。”黄瘟虎大刀阔斧地坐在那里，颇有些威武，和文弱的代君筹对照鲜明。
“小鹞子不过是给您提个醒而已，真要下决定的话，还得靠您自己拿主意不是？”枫礼数上不缺，一边说话一边儿把茶倒了。
黄瘟虎行走江湖数十年，这茶阵的门道自然熟悉，枫摆的是五魁阵，五个茶杯，左边一列三杯，右面一列三杯，若是要破阵，应当把左边最下面的那一背拿起来，放到右边，这五魁阵本来就是试探之用，枫摸不准黄瘟虎的路数，因此以茶代问。
黄瘟虎笑笑，先把茶阵破了，然后手一格，摆成了五五梅花阵，四盏茶占住四个角，中间一杯是万万不能喝的。黄瘟虎的意思也很明确，你我都是江湖人，就按江湖规矩办事。
枫捻起离自己最近的一角喝了，指头在桌子上微微一扣，算是谢过。黄瘟虎也不客气，自己取了一杯茶，却是枫对面的一杯。这时候这茶阵算是破了，黄瘟虎把剩下的茶水倾了，重新倒了两杯，却是一杯将满，一杯只有一半，又1拿过一只空杯子，三杯摆作一排。这茶唤做“忠心义气茶”，枫拿过那半杯茶喝了，这时候才开口说话，“不干不满，不盈不亏，无功无过，无逝世无生。”这话说的含混，唐梦里和苏海鹞都没有听懂。
黄瘟虎年过古稀，早已勘破生逝世，这十六个字却是引起了他极大的共叫。不干不满说的是茶阵已破，不盈不亏是枫给黄瘟虎的条件，无功无过是枫的定位，功过自在后人评说，无逝世无生却是暗指梁君早已成为众矢之的，二人之间已成生逝世局，不逝世不休。
“若是你败了，难道全部东北都给你陪葬？”黄瘟虎所言不虚，若是代君筹败了，东北的权势必将经历一次大洗牌，那时候依着梁先生的性格，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受到连累。
“这么说，黄虎爷这么多年哑忍不发，还是围着一个‘稳’字做文章？”枫示意苏海鹞倒茶，“那黄虎爷岂不闻，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若是没有我代君筹，黄虎爷可有打破僵局的良方？”言下之意，你黄瘟虎若是胸有成竹，我代君筹立马收手。
黄瘟虎很久无语，鼻翼微颤，重重吐出一句：“没有。”他也是无可奈何，黄瘟虎这么多年来看似是东北一霸，看似与梁先生交好，实则不过“黄虎爷大概是想，拼着这张老脸，三分薄面，能把东北这难得的稳ding保持下往，至于自己驾鹤西往，后来事自有后来人烦心了吧。”枫说的一点儿不留面子，他看的明确，眼前这位老人对东北的情绪尽不亚于自己对a市，对s省，惋惜一味的求稳，终有筹码用尽的那一天。
“黄虎爷听我一言，我以前也想逝世守a市，天下之大与我何干！守住一个a市，我还是代君筹，我还有我的敬惜字纸，我还有我的……她。”枫毕竟是没有说出那个名字，心伤难愈，旧情难消。“但是到头来我守不住！我守不住a市，守不住自己小小一方书店，守不住自己的兄弟，守不住自己的女人，防守永远是最被动的举动。于是我想明确了，若是不能铲除，这一局永无休止。”代君筹越说越激动，“他梁家野心不小，何止一个a市，一个s省，他梁先生的曾祖，祖父，叔父，无一不是一方枭雄，精英百年，图的是全部华夏的地下统治！我佩服梁家这份哑忍的工夫，也明确梁先生眼下的目标，所以我但求一胜！烂尾楼之战的成功，不仅仅在于摧毁了梁先生在a市的前沿阵地，更不止于绞杀了他几个精英，这些都是细枝末节，难以撼动其根本。我就是想要天下人知道，让东北人知道，他梁先生也是人！他苦心精英十几年的不败神话被我打破，生生被我拉下高不可攀的神坛，从此以后，梁先生不过一人而已！”枫越说越激动，忍不住站了起来，瘦弱的身躯迸发出惊人的气势。
“黄虎爷担心我会失败，没错，我是有可能失败。可是失败了又如何？最艰巨的一步我已经走过往了，我击败过梁先生！从那一刻起，代君筹就不是我枫一个人了，是天下所有的能人志士，我给了他们勇气，给了他们信心！一个代君筹败了又何妨？我倒下了，还有你们，你们倒下了，还有他们！”枫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和黄瘟虎说了这么多，或许是泰山之巅上那一轮朝阳带给自己的灵感，抑或是泰山论道给自己的启发。此时此刻，枫的感到很奥妙，似乎他看透了曾经一直看不透的一层障，在他眼前展现的，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了。
黄瘟虎也有一种错觉，眼前站着似乎已经不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不是那个代君筹，他看到了另一个人，一个影响他半辈子的好汉，李文才。眼前这个叫做枫的小伙子身上，依稀有那个人的影子，他的言行举止，他的自负，他的傲气，简直就是那个人想到此节，黄瘟虎看着已经坐下来的代君筹，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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