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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局势迫紧(1/2)

四方城中五军营鱼贯而进,街巷墙道之间黑压压地携裹着飞扬的尘土涌向宫城,如同乌云展天盖地,肆虐卷席。

彻夜的火事尚未止息,城中商展已然一改前两日的繁荣盛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有稚子孩童因着瞧不懂这应天府里的一触即发,静静扒开窗缝试图一探毕竟,却被窗外乌漆墨黑的盔甲惊得失声半晌,扑回娘亲怀里怯怯哭泣,不住问道。

“……娘,那不是平时给小丫分过饴糖的叔叔么?他们为甚么这么凶?”

孩子娘亲没说话。她拥着小丫头的脑袋,牢牢捂着她的耳朵,将门外兵甲击撞的金石声响隔尽在外,轻声安抚道,“小丫不怕,还记得你爱好的小岳哥哥吗?他呀,马上就能来救小丫啦。”

小丫抬头眨巴眨巴眼睛,“就像之前坏蛋来欺负爹娘那样吗?”

小姑娘仍然将往事铭记在心,许久之前家中店展遭贼人洗劫,窃贼被创造之后心生歹意试图灭口,那时便是岳无衣巡防之际闻声呼救,从天而降一般救了小丫头一命。

小丫娘亲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头,小丫却又埋进娘亲的怀里,闷闷地哼了一声,“可叔叔们……本来也是坏人吗?”

这一方城池,仿佛刹那之间就能地覆天翻。

洪光天子斥声未落,猛地转过身来,怒目直视着那几名跳着脚请命准允五军营护卫皇城的朝臣,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道,“诸位爱卿方才的建议实在是妙啊,如今五军营已经围在宫城之外,诸位不如随朕到宫城城墙上探一探毕竟,秦守之这毕竟是来声援,还是来逼宫!”

“袁扬!”诸荣暻一振龙袍,提步往殿外御道走往,怒声道,“请诸位爱卿移步城墙,有一个算一个,抬也给朕抬上往!”

情急之下,诸荣暻怒气上了头,连御轿都忘了乘,领着身后浩浩荡荡战战兢兢的文武百官急奔宫城而往。

洪光天子虽是行伍出身,然一身武艺如今只剩下些强身健体的把式,血汗亦在这二十多年稳坐朝堂执掌天下的年岁里近乎耗费殆尽,一路疾行已是强压着上气不接下气,待到登上城楼从了看台往下张看,眼前登时一阵昏暗斑驳,险些气得晕过往。

禁军连带着玄衣卫不足一万人马散于宫中各处,明雁阁一大清早意外走水,又连累了不少禁军前往施救,午门上方城墙只零零落落的守着百余禁军,看楼旗语交谈,弓弩满弦待发。

宫城城墙之上,冷风不似暮春。

未曾见识到冷风如刃一般抵在颈侧的众位大臣,几乎是一个挨着一个被禁卫军提溜着衣领塞到了看口往下看,刀刃冷光晃眼,有几个胆小的干脆脖子一歪,直接吓昏了。

一街之外的看楼上旗语陡变,宫城上方的武侯一惊,一时顾不上周全礼数,径直跌跑滑跪在洪光天子跟前,对着正听询袁扬同城墙上副将商议据守皇城该如何布兵设防的众人高声禀道,“皇上,一街外看楼示警!此地危险,还看皇上速速离开。”

诸荣暻先是一怔,似是不明其意。倒是袁扬在旁眉间一凛,一脚蹬在那武侯肩上,怒道,“皇上如何行事,哪里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袁扬话音未落,宫城看楼之上另一名武侯竟拔刀而来,一刀抹了候在不远处的小内侍的脖子,刹那间喷涌的血滚烫地洒了诸荣暻满脸。

惨啼声从切断的喉管里挤出来,一声未尽,那名请命的武侯竟同时飞扑而上,自袖中抽出匕首,径直戳向诸荣暻的喉间——天子慌了一瞬,躲闪不及,忙乱地踩住了龙袍下摆,趔趄了两步仍没稳住,撑着腕子摔跌在地。

袁扬大惊不已,动作飞快地提起刀鞘一击砸中武侯手段,力道沉狠,几乎断了他的臂骨,昭王身着亲王朝服动作不便,反倒是穆良爽利地在这武侯背上补了一脚,抬手示意禁军侍卫上前捆缚审问之时,却听那武侯高喊了一嗓子番邦异语,而后略一低头,直接咬在领口,眨眼间便浑身抽搐七窍流血,闷无声息地咬毒自尽了。

诸荣暻伸手抹了一把黏在脸上的血,二十来年不见的阵仗冲撞得他心里发慌,堂皇间觑见看楼高低来的武侯被禁卫军一刀毙命,缓了半晌方才撑着尹银花匆匆促扶过来的手臂蹭着城墙站起来,满腔怒火已然被惊恐失措掩了半数过往。

袁扬冷静脸跪地请罪,昭王略作迟疑,上前扯了那武侯的领口一瞧,登时抽了一口冷气。

禁军侍卫促禀报,本来看楼之上的两名武侯在昨夜四处走水时便被野狼卫取而代之,尸首躲在看楼暗阁,已经被划成了血葫芦。

洪光天子略有失神,昭王却眺着一街之外旗语纷飞的看楼心头一震——二殿下久不在行伍,危急之时的旗语多半陌生,却也记得大概,眼力闪耀片刻,昭王眉头紧锁正要开口,便听城楼之下一声高喊,“野狼卫占领看楼意图刺杀,宫城已危,杀进往,誓逝世护卫皇上安危!”

这一声令下激起山呼海啸,箭雨展天盖地而来,兵刃交接金石声响,夹裹着厉风,重重地撞击在午门城墙上。

诸荣暻在众人簇拥护卫之下仓促逃下城楼,无力地跌坐在御轿上,恍惚很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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